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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翻到《我等你到三十五歲》,是在剛洗完澡的時候,包著頭髮等乾,隨意點一點Youtube,西瓜JUNAssen捷合唱的那首《葬春》就出來了,我那時想南康白起是怎麼一個人,居然值得人給他寫歌,去查了查,就找到了這篇。

 

在看見這篇之前,我不認識南康白起;在看見這篇之後,我還是不認識南康白起。

 

這樣一個多愁又善感的人,那樣纖細又壓抑的情感,全付諸於他平淡又憂鬱的文字裡,誰能懂他?沒人懂他,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跳下滔滔江水時,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或者,想著什麼人。

 

我寧可他是想著自己。

 

他在三十五歲前,親手打包了自己的盼望,抱著它赴死,做得決然。

 

他這一生起於平凡,終於慘烈,他本可以平平凡凡地過一輩子,可他愛上了一個無法和他直面世人目光的人。

 

要我看,他和他的這段感情裡,要說誰對誰錯,不能論斷,不是誰都能義無反顧地勇敢,承擔彼此的人生,南康白起做為純同,自知不得不勇敢,可和他一起的那個人,終究是有選擇權的。

 

沒有誰該被苛責,因為未來是未知而可怕,南康白起也知道的吧,所以他不怪那個人,說了:「其實他不知道,我並不是在賭氣,也不是要故意用話刺他,我是真的想買些東西送給他。

 

南康白起痛苦地祝福,卻不怪。

 

只是那個人一走,他被抽乾了魂,他們走了那麼多年,卻還是要分道揚鑣,「愛著這個人,像已經變成了身體的一部分,理所當然地存在著」,那個人走了,無異於把他身上的肉剜走。

 

那個人其實也愛他,只是選擇陪著走過歲月的人,不是他。

 

這時候,哽咽在喉的千言萬語,最痛的只是一句「我好難受」。

 

愛是那麼輕的東西,可以強壓著,不讓它出頭;可它又那麼重,重得人能夠放棄自己的性命。

 

愛不是原罪,給人帶來的負面影響卻比原罪還惡毒,可它隱含的曖曖暖光,卻又讓人想去追。

 

看看這個人,你愛他,他愛你,只是那份愛搞得彼此都遍體麟傷,回顧時,笑著笑著就哭。

 

我幸運於看著他的故事,知道我必須要對愛我的人更好。

 

很多人或許鼓勵南康白起,或許憐憫南康白起,只是誰也無法去替他過日子,誰也無法去替他體會那份失戀的痛楚,誰也無法明白他頂著的是多大的陰霾。

 

以前我會說,人生在世,沒什麼坎過不去,何必自殺?

 

現在我卻不常說了,這話還是我信著,但我不去要求別人信著。

 

因為我不是別人,我不知道對他而言,活下去或死去,哪個他心底更願意些。

 

我也很難去說活著有多好,對於尚未發生的事情,沒誰可以為他人負責,想來想去,我常常只能沉默。

 

南康白起說,等你到三十五歲。

 

可他卻比誰都明白,那只是對自己逝去愛情的守候,他們注定有緣無分。

 

情深不壽。

 

最後,他帶著不知是不是即將寂滅的盼望,將自己結果在三十五歲之前。

 

他等不到三十五歲。他捱不到那一天。

 

你看這個人,嘴裡說喜歡我,又讓我這麼難受。

可就是喜歡上了,不知從何而起,也沒有附加的條件。

或許還在等,可是已經記不得自己為了什麼而堅持。又或許,他已經回到我身邊。

你看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每個都行色匆匆,遇見了,淡漠地看上一眼,誰也看不穿別人身後的故事,誰也不知道別人的心裡,是不是住著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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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重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