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トド松說想去看海,カラ松說好,他們很久沒出門放鬆了。

 

此時正是春轉夏的時節,毋須太在意天氣,雨水不多,晴空朗朗,他們說走就走,臨行前,カラ松向其他兄弟通知要出門一趟。

 

其他兄弟問,去幾天啊?

 

カラ松答,就三天吧,跟以前一樣。

 

 

カラ松和トド松搭了電車,穿過隧道,再步行越過一個小山頭,便看到了海。

 

海水湛藍清透,白色沙灘連綿一片,暖陽融融,海天一色,明亮得彷彿要把其中打碎的光一古腦拋入人的瞳孔裡。

 

此行只有カラ松和トド松來到海邊,四周無人,トド松瞧著很高興,笑說難得沒有電燈泡來打擾呢,而カラ松深以為然。

 

トド松踢掉平底鞋,柔軟的沙於是鑽進腳趾之間,微癢又微燙。

 

カラ松放下兩人的行李,翻出膠底拖鞋要トド松換上。

 

トド松搖頭,任性地說不要,笑著就往海裡跑。

 

カラ松遠遠凝望么弟被波濤拍濕的臉龐,見トド松肌膚白皙,偶爾透出細微血管來,迎著光還隱約像是透明的──トド松太白了,他一直認為トド松該多在外頭曬一曬,可想想又作罷,以往無數個Romantic night,他最愛的也還是トド松那身肌膚。

 

因此,カラ松為了滿足私欲,讓トド松上來擦防曬油。

 

トド松倒是乖巧地上岸,可讓カラ松幫著擦防曬油的時候,卻不是很老實,手裡也是一灘防曬油,一巴掌拍到了カラ松赤裸的胸膛上。

 

那油滴沿著カラ松的肌肉線條往下流淌,トド松的指尖則跟著油滴滑動,從胸肌到腹肌,再從腹肌到腹內外斜肌,當カラ松終於忍不住要辦了么弟,トド松卻兔子般俐落地跳走,大笑著喊カラ松兄さん自己膚色也沒多健康嘛。

 

カラ松撒腿追了過去,將トド松撲倒在海灣,吃了海水的同時也滾了滿身沙。

 

兩人有志一同地呸呸吐出嘴裡的鹹苦液體,而後對視一眼,トド松先笑了,眼底蕩漾的波光閃爍,帶得笑靨也似有光屑點綴。

 

カラ松一向知道自家么弟可愛得過分,就算那張臉跟他毫無二致,但在他心裡從沒哪位カラ松Girl比得上他么弟,他尤其愛トド松那微微抿著的唇,唇縫凹處永遠是啣了糖般地甜蜜,若在此時接個吻,也一定是那唇太誘人了。

 

所以,カラ松傾身吻上トド松,而トド松沒有推拒,伸手擁抱他。

 

那吻極盡纏綿,舌尖相互追逐嬉戲,唇齒相叩,唾液濕黏交融,他們擁吻了不知多久,才因為カラ松手指發疼而中斷了,原來是隻螃蟹妄圖拿大螯去攻擊他,他抓住那隻螃蟹,說今晚我們能添新鮮海味了。

 

トド松則是哼聲說,別到時カラ松兄さん全部吃完了,還得折騰我。

 

 

晚上在小木屋裡,カラ松果真獨自解決了那隻體型比他兩隻手掌併攏還要大上一些的螃蟹,補腎過度,差點引火焚身,還是トド松在浴室用手幫他才完事。

 

洗過澡後,カラ松和トド松爬上小木屋的頂樓陽台,並排躺著欣賞夜空。

 

今日他們運氣很好,夜如絨,沒多少雲層遮擋,放眼望去嵌滿了各色星星,トド松指點著哪顆是祖母綠、哪顆是黃螢石、哪顆是紫水晶、哪顆是紅寶石、哪顆是藍玉髓,還有哪顆是粉鑽石,笑得樂不可支,其實他對珠寶也不了解,是以前聯誼聽過別人討論的。

 

カラ松說,トッティ想要哪顆星?我願意為你摘下來。

 

トド松當真想了想,問,如果我想要流星呢?

 

カラ松答,我就為你攔截流星雨。

 

トド松為他這回答又笑得抱著肚子打滾,喊著カラ松兄さん還真是不切實際啊,好痛好痛。

 

カラ松卻說,我是很Serious的。

 

トド松止住了笑,滾到カラ松懷裡,戳著背心上用亮片鑲成的小カラ松頭像,說,我不用流星了,那可是人類的靈魂化身呢,我只要構成カラ松兄さん的這些星星就好。

 

我的小弟弟怎麼能這麼甜呢?カラ松想。

 

カラ松捧過トド松的臉,指腹底下的觸感柔軟而冰涼,他又想是被夜風吹的吧,只要多親一親就好了,而後就在トド松頰上留下了細碎的吻,只是輕輕吸吮就有了粉紅痕跡。

 

他在トド松耳畔呢喃,我本來就是你的,如果你哪天變成了流星,我也是要去攔截你,讓你和我融為一體的。

 

トド松這回沒罵他痛了,只笑說,我會躲起來,才不讓カラ松兄さん找到呢。

 

カラ松嘀咕了句別當個淘氣鬼,而後掌心探入了トド松的衣服裡,平貼在他心口處,直至焐出自己滿意的熱度。

 

 

隔日,依舊還是好晴天。

 

カラ松拿小桶子裝海水,用鏟子挖了個坑。

 

トド松悠閒地躺在坑裡,拿了自家二哥的三角墨鏡戴上,身上逐漸被蓋上了沙,溫溫熱熱,溫度正好,蒸得肢體酥軟,連臉上都透了紅。

 

カラ松澆上了剩下一點海水,用鏟子背面壓平了沙丘,見么弟的悠閒神情,過去捏他的臉,得到他嗚哇嗚哇的大叫,警告カラ松不要亂來。

 

可惜トド松再怎麼抗議,還是被カラ松偷襲了好幾次,奈何被埋在沙坑裡,動也不能動,只能氣鼓鼓地狠瞪著カラ松,整張臉繃得死緊。

 

Brother,你被我Catch到了。カラ松說,做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開槍手勢。

 

トド松咬牙切齒,恨不得撲過去咬カラ松,礙於形勢,只能直接撇過頭去,冷冷淡淡地不理他。

 

カラ松看么弟真的動怒了,也跟著慌了,絞盡腦汁想逗トド松開心,一連說了好幾個冷笑話以及從雜誌上學來的耍帥台詞。

 

トド松沒有任何回應,他要倔也是倔到底的。

 

カラ松拿他沒轍,只好跑到另一邊要去哄他,卻見他滿眼笑意,咬著嘴唇不讓笑聲流洩。

 

眼看被自家二哥發現了,トド松立刻毫不客氣地咯咯笑起來,每一聲就像是撞在カラ松心上,又疼,又甜,又帶點被捉弄的啼笑皆非,交織在一處,就是滿腔柔情。

 

カラ松問,トッティ,我要怎麼做才能再多喜歡你啊?

 

トド松大言不慚地說,カラ松兄さん怎麼還能再多喜歡我?你已經夠喜歡我了。

 

カラ松又問,那你喜歡我就像我喜歡你一樣多嗎?

 

トド松轉著眼珠子,不假思索地笑說,絕對是我喜歡你比較多嘛,カラ松兄さん是笨蛋。

 

那天的最後,トド松是被カラ松扛著回去的,渾身痠軟沒力氣,只想睏覺,僅為了讓カラ松證明對他的愛情如潮汐洶湧,如深水難測。

 

夜了,白天睡了好一陣的トド松在床上睜開眼睛,半坐起身,恍惚凝望著カラ松的睡顏,忽而探手描繪他的眉宇形狀。

 

カラ松正熟睡,那兩道英氣的眉舒展開來,沒了痛言行,他如今的沉靜模樣比醒的時候還要順眼了不少,即使這張臉,再是不算上トド松自己,還有另外四張相同的,可在トド松想來,自家二哥卻是最好看的。

 

不為什麼,只是カラ松喚著自己時,不論是笑是哭、是悲是喜,那眉眼中總透著十足十的縱容。

 

很剛好的,トド松就是喜歡讓自己這麼輕而易舉地攻進全副身心的カラ松,雖然有依存過重的危險,卻滿足。

 

カラ松是トド松所選擇的路途,自小及長,他總是跟在カラ松身後,以後也沒想改。

 

這時候,カラ松忽然在夢中笑了聲。

 

カラ松兄さん夢見了什麼?トド松想,在カラ松眉心落吻。

 

好喜歡你啊,カラ松兄さん。

 

 

黑夜揭過,天色將明,カラ松醒了來,トド松不在。

 

カラ松起初不以為意,喊了數聲,發現沒人回應,在小木屋跑上跑下,都找不到那粉紅色身影,便套了件短襯衫出了門,出門往海邊跑,腳底白沙揚起了風暴,打疼了他的腳腕,他卻毫不在乎。

 

跑了快要一整條海岸線,カラ松才遠遠地看見トド松,他正站在海與沙灘的交界處,踢著被海水浸潤得濕透的白沙玩。

 

原本慌亂的情緒頓消,カラ松這才鬆了口氣,加快了腳步。

 

他踏步的響動太大,トド松早有所覺,眼角瞥見カラ松靠近,笑了,彎腰就抓了一捧沙往他身上砸。

 

カラ松並不閃躲,任由沙子濺了滿身,一個箭步往前抓住トド松手肘往懷裡帶,懲罰性地在他肩背上咬了口,無奈地叫他Naughty boy

 

トド松意思意思地想掙脫カラ松手臂,噘著嘴喊,カラ松兄さん弄髒我啦。

 

カラ松就是不放,而トド松也在一陣子後就安分下來,和他共看天際破曉。

 

流雲浮動,海鳥掠過海面,爪子割出了激盪的浪花,晨光初初冒了個頭,將一切鍍上了雍容金邊,連潮之聲也顯得輕緩而精緻。

 

カラ松垂眸看了看么弟,只見他側臉上那被光映透的細小絨毛是那麼可愛,軟綿綿的,讓他很想就此在上頭留下吻痕。

 

而他也如願了,雖然因此得到了トド松一記肘擊,但那力道同樣軟綿綿的,不妨事。

 

トド松揉著臉,明知這印記大概讓自己有好幾天不能見人,但在兩人時光即將結束的這個時刻,他卻不能否認心頭湧上的不是懊惱,而是滿得要溢出眼底和嘴角的甜蜜。

 

今日已是最後一天,下午他們就要搭上回家的電車。

 

カラ松和トド松一路踏著海水回小木屋,雪白浪濤溫柔地打在腳背上,乾了後留下晶瑩鹽粒,亮閃閃的。

 

トド松掏出放在褲袋裡的手機,示意カラ松將腳與自己的併攏,拍了一張照,而後拿照片給カラ松看,笑問像不像同一雙腳。

 

カラ松認真地看了看,搖頭說不像。

 

トド松又問,為什麼?我看著挺像啊。

 

カラ松笑著牽住他的手,在前方慢慢走,說,你的Body上每一個地方,對我而言都是獨一無二的。

 

トド松毫無例外地又開始嚷著カラ松兄さん好痛,然而內心卻是因著這話燃起了明晃晃的火苗,璀璨發燙。

 

對他而言,カラ松也是獨一無二。

 

 

カラ松和トド松回到家,將行李箱收整好,又回到了六胞胎的六分之一生活。

 

只是總在某個默契的瞬間,他們會交換一個隱諱的眼神,相視一笑,從彼此眼裡看見了那三日裡的海潮起落。

 

計畫下一次,二分之二的出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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