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花吐病哏是腦補這對,但後來覺得太短想補,結果就一時忘了它(誒#)
※ 算啦,放上來吧。
※ 台櫻那篇,曉青之所以只有玫瑰,是因為他的愛很單純。
※ 我好像很莫名地喜歡寫情侶吵架。
當指尖落下,最後一個音符震盪了耳膜,迴響杳杳,彷彿鐵器碎裂,鏗鏘,鏗鏘。
妥妥的不和諧音。
尤莉恩紅著眼眶,惱怒不已:「羅德里希‧埃德爾斯坦,你真的那麼討厭我,要用這種方式逼我滾?」
羅德里希不答話,僅僅蓋上了琴蓋,鏡片後頭的紫色眼睛忽明忽暗,光影交錯間,遮掩了他所有情緒,令他神情陡然顯得冷漠。
等不到他的辯駁,尤莉恩更加氣憤,用力踹了他的琴腳。
鋼琴被踹得一晃,在木製地板上拖出了刮痕。
「我知道,我走就行了吧?畢竟你是埃德爾斯坦小少爺,怎麼可能在乎我一個軍戶女?」尤莉恩扭頭就走,長髮在空中劃過一道冷冷的銀色弧線:「告訴你,羅德里希,我還沒那麼賤!若你討厭我,直說就是了,我絕對不會糾纏!從今以後,你就去過你的上流日子吧!再見!」
她踏得很大力,即便走遠了,還是能聽見她的腳步聲。
羅德里希望著尤莉恩的背影隱於音樂室門後,過了很久很久,才張了張嘴,嗓音嘶啞:「我沒讓妳走……」
話尚未完,從口中宣洩的花瓣立即鋪滿腳下地面。
紅色天竺葵、雛菊、忍冬、雪絨花、玫瑰──族繁不及備載,更甚者,還有殘缺不全的向日葵。
彷彿是要把內心的情思,徹底吐得乾淨。
然而,怎麼可能吐得乾淨?
那花瓣濕潤,軟得失了風骨,就像嘲笑羅德里希的膽怯。
他不是尤莉恩,他無法像她一樣直言不諱,他更無法輕易地說出那一句──「我喜歡妳」。
彷彿有什麼滑過了臉畔,羅德里希伸手一觸,暖又晶瑩的液體。
是淚。
羅德里希又張了張嘴,更多花瓣湧了出來,悔意幾乎要把他淹沒。
泣音輕輕,喉中被花瓣卡得快要不能呼吸。
這就是窒息。他想。這就是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