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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心大哥哥TIME可以結束了,里包恩已經被放置好久了。QAQ

 

澤田綱吉被詰問得啞口無言,過了會才按了按額角:「迪諾先生,我們能不能不討論這些?」

 

「阿綱,感情不能逃避。」迪諾柔聲說:「久了,你是要把自己和里包恩都逼到後悔的境地。」

 

「可我……」自己內心的恐懼,澤田綱吉難以明說。

 

他不是不知道,他是有些鑽牛角尖了,可他連面對里包恩都不敢,就算明知里包恩非常認真,他還是不敢。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膽怯,那彷彿刻在骨子裡的天性改也改不掉,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後退回自己認為安穩的防線之內,卻又無法真的捨得放下。

 

猶疑不決、舉棋不定,連他也看輕這麼懦弱的自己。

 

迪諾看著澤田綱吉黯然的臉龐,心裡默默給自家老師哀悼──里包恩啊,你還真是不安定則已,一想安定就注定坐蠟……

 

澤田綱吉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個纖細的人,尤其在確實進了彭哥列後,那份子纖細就讓他無時無刻地緊繃神經,尤其在幾次暗殺後,他便不輕易與人交心,如今更是體現在愛情上。

 

這並沒什麼不對,只是愛情需要的不是只有謹慎,還有一點點衝動的勇氣,若一味後退,最終結果不過離心。

 

迪諾不太想見到師弟與老師走到那一步,雖然一向強勢的里包恩八成也不會讓他倆走到那一步,但這樣看著,他自己也很心塞啊。

 

尋思著,迪諾決定還是把那事說出來,這也是他最近無意間知道的,不過澤田綱吉應該還不清楚。

 

「阿綱,你還記得溫羅當初潛逃的長子怎麼死的嗎?」

 

澤田綱吉一想到溫羅,心中就不可避免地一痛。

 

他看了看迪諾,一時不曉得迪諾突然問這話的理由,不過他還是回答:「不是路過貧民窟,被一個讓他殺了母親的孩子見機拿刀刺死嗎?我記得彭哥列有撥出款項給那孩子,也替他按下罪名。」

 

「你難道就沒懷疑過,一個才十二歲的孩子是怎麼以一把舊菜刀殺死菲爾‧溫羅的嗎?那傢伙跟他老爸不一樣,滑溜得很,要不然當初不會從守護者手指縫中逃了出去,更何況他身上還帶著槍。」

 

「我查過,查回來的結果指出是菲爾‧溫羅當時太過大意,對孩子也沒防備心,才讓人有機可趁。」

 

「看起來是這樣沒錯。」迪諾呵呵一笑:「但之前可樂尼洛來過我這裡,你知道,他如今在做自由傭兵,有時候我會找他辦事,那時我招待他喝酒,他醉了就開始胡亂嘮叨,對我說出了當年菲爾‧溫羅死去的真相──人其實是里包恩動手殺的。」

 

「什麼!?」澤田綱吉頓時瞪圓了眼。

 

「當時菲爾‧溫羅是極有希望逃過一劫的,在彭哥列有動作之前,他就已經秘密跟一個外國遊客同時整容換了臉,要非時間緊急,恐怕連指紋也跟著換了,而後那外國遊客也被擊殺,留在溫羅本部,而菲爾‧溫羅等同頂替了他的身分,要拿他的護照出義大利……」迪諾呼了口氣,笑說:「是暗中關注這事的里包恩先感覺不對,他發現『菲爾‧溫羅』的屍身上,臉與頸部的膚色有細微斷層,這才替彭哥列追蹤解決了他,只是又不想讓你知道,所以找了附近的確和菲爾‧溫羅有仇的孩子演了這場戲。」

 

澤田綱吉已經震撼到說不出話了。

 

難怪,難怪……當年彭哥列內部的鑑識人員曾說,照那孩子刺入的角度和力道,菲爾‧溫羅不太可能這麼乾脆地喪命……除非是有人幫他!

 

「里包恩似乎是顧慮菲爾‧溫羅回來找你報仇,否則他身為自由殺手,在沒有金錢交易或契約下,出手是壞了規矩。」迪諾又說:「他費這一番周折,只為了保全你,扼殺你潛在的威脅。」

 

澤田綱吉倏然站起身來。

 

他匆匆對迪諾笑了笑:「迪諾先生,抱歉,我還有些事要急著處理,會先開到這裡吧,之後找時間再談。」說著,連迪諾答覆都不等,就跑出了開會室。

 

門扇啪地撞在牆上,澤田綱吉甚至急到連門也沒關。

 

迪諾轉了轉脖頸,將掌心反轉相扣,往前拉伸鬆一鬆筋骨。

 

這會開了也有段時間了,去找恭彌放鬆放鬆吧!

 

 

澤田綱吉風一般地跑到了CEDEF的辦公處。

 

巴吉爾正為公關部剛送來的一摞文件忙得焦頭爛額,見Boss十萬火急地跑來,不由得訝異:「澤田公子,有什麼事嗎?」

 

即便在澤田家光已亡故多年的現在,巴吉爾對澤田綱吉的稱呼依然未變,於他而言,澤田綱吉還是那個他尊敬的人唯一兒子,理應如此叫喚。

 

澤田綱吉也沒多浪費巴吉爾處理公務的時間,直問:「里包恩呢?」

 

「里包恩先生嗎?他出去了,幫忙送批准好的文件給諜報部……」

 

話音未落,澤田綱吉就又轉身出去,留下一臉疑惑的巴吉爾。

 

澤田綱吉迅速下樓,穿過鋪著柔軟紅地毯的走廊,又拐過兩個彎,來到諜報部門口。

 

六道骸正攤在躺椅上光明正大地偷懶,看見澤田綱吉也只是露出了一貫的詭異微笑:「哦呀哦呀,這真是稀客了,彭哥列居然會來這裡,怎麼?終於想好了要把身體交給我嗎?」

 

澤田綱吉直接忽略六道骸那例行性的「問候」,問:「里包恩呢?」

 

「阿爾柯巴雷諾?誰知道呢?」六道骸聳了聳肩,直哼笑。

 

澤田綱吉莫名感到手很癢,似乎要揍到某人臉上才能止癢。

 

一旁庫洛姆看不下去了,停下批改的動作:「里包恩先生十分鐘前和在這裡的丹萊娜小姐一起走了,好像是要去嵐守那裡……」

 

六道骸不讚許地看向庫洛姆,庫洛姆則無辜地眨了眨眼。

 

澤田綱吉感激地朝庫洛姆點點頭,又跑走了。

 

來到獄寺的辦公室,澤田綱吉伸手打開了門,卻見獄寺跟丹萊娜站在一處,而丹萊娜眼眶微紅。

 

見到女兒似是哭過,澤田綱吉也只能按下焦急,對丹萊娜關心地問:「怎麼了?」

 

丹萊娜看見澤田綱吉,嘴一張就要憤然開口,誰知旁邊的獄寺卻按住她肩頭,朝澤田綱吉說:「剛剛里包恩先生責備小姐事情沒做好,小姐一時難過罷了。」

 

「噢,這樣啊……」澤田綱吉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他也曉得里包恩跟丹萊娜關係暫時還沒好起來,便先作罷:「我去找他說說,里包恩呢?」

 

「里包恩先生說要去找將尼二了,將尼二目前在技術部A005室。」獄寺詳盡地回答。

 

丹萊娜一直想跟澤田綱吉說話,只是她始終當親叔叔看待的獄寺不給她這個機會,給她遞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雖說丹萊娜被視為下屆首領人選,但在彭哥列地位上,她還是在六位守護者和庫洛姆之下,尤其在她的小時候,守護者們全部當過她的訓練老師,打從心裡就敬畏他們,所以獄寺這麼一瞥過來,她一時竟反射性地閉了嘴。

 

澤田綱吉沒注意到他們兩人之間的波動,只說了聲好,就離開了。

 

技術部離嵐守辦公室有一段挺長的距離,要經過五條長廊,轉過三次彎,下兩道樓梯。

 

在走最後一道樓梯時,澤田綱吉走得太急,在離平地還有五個台階時,一不小心腳下被地毯皺褶絆到,跌跌撞撞差點往下滾,就被人伸手一拉,穩穩地接在懷裡。

 

一股熟悉的咖啡香味撲鼻而來,澤田綱吉愣愣地仰頭,看著里包恩嘲謔的笑臉。

 

「蠢綱,都幾歲了,還不懂怎麼走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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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重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