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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是摹寫。通篇小段子。有些段子根本呵呵。
※愛拉薇絲=列支敦士登。塞席兒=塞席爾。
- 視覺摹寫-菊灣
本田菊看著林曉梅緩緩挽起頭髮,無邊美景乍現。
他看著那無瑕後頸微彎,瑟瑟似覆雪梅枝,而髮絲自指間微落幾縷,宛若在雪上傾墨成流,更攜了一抹薄光自梢頭蜿蜒而行,黑得更黑,白得更顯白,令人看著幾乎迷了眼。
時光在這一刻停止,彷彿正是冬末,靜待春意沾染。
本田菊看得愣了,手上的髮帶掉落。
「阿菊。」林曉梅疑惑,低低地喚。
本田菊只說:「別動。」隨即吻上她的後頸。
幾枚花瓣似的吻痕立時綻開,粉嫩得討喜。
當然,也只准討他的喜。
「我明明是要你幫我綁頭髮,你啃上來做什麼啊?」林曉梅憤憤地捶了他一記,緋紅的臉頰卻出賣了她。
本田菊吃疼,卻不以為意,只笑了笑,一把攬過女友,含住她的雙唇,止住她喋喋不休的抱怨。
春宵苦短不是?得把握時間,讓春泉融了雪了。
- 觸覺摹寫-獨伊
愛莉絲背對著路德維希,懶洋洋地臥在他腿上,任由他給自己綁頭髮。
路德維希撩起愛莉絲的鬈髮,幾縷髮絲本來鬆鬆散散地纏在他指上,微微一拉,卻繃得他指節發緊。
莫名地,他想到了初秋芒草,那軟軟的、纖細的、蓬鬆的毛絮,摸一摸總能讓人自指尖癢到心尖,卻不太討厭。
因為很可愛啊,跟愛莉絲一樣。路德維希又想。
愛莉絲回頭,輕呼了聲疼,而後卻向他笑了笑。
她的笑容也像是明亮的初秋陽光,微熱,溫暖了他整個人。
路德維希放輕力道,繼續給她整理頭髮,當他把手指插進她的髮間,只覺深入了芒草林裡,柔軟得讓他想狠狠地揉,開始有些心神不屬。
卻在此時,愛莉絲坐正了身子,頭髮也順勢離開了他的掌握。
路德維希指間空落落的,頓時有些失落。
誰知愛莉絲卻轉過身來,捧住他的臉,深深吻住他。
「吶,路德。」她笑,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圈。
沒了芒草,他卻得到了濕潤的果實。
路德維希感到下嘴唇似乎微疼,不消說,一定是愛莉絲吻過來的時候,又不分輕重了。
笑意攀上了眼角,他翻過身,壓上了嬌小的戀人。
- 嗅覺摹寫-法塞
塞席兒朝法蘭西斯靠得更近了些。
金髮青年此時正熟睡著,略長的頭髮散在軟枕上,微微鬈曲。
她輕輕撥開了一些頭髮,免得壓到它們,而後迅速鑽進法蘭西斯半開的雙臂間,將頭埋在他的肩崁裡。
一股鳶尾清香襲面而來,她瞇起眼嗅了嗅,而後滿足地笑了。
塞席兒想起法蘭西斯曾給她講過的傳說,據傳希臘人以為鳶尾花能帶著人死後的靈魂回到天國,這也是它的花語由來──愛的使者。
塞席兒又努力嗅了嗅,那股清香似乎更濃了些,因著兩人相依的熱度而蒸騰。
甜甜的、淡淡的、柔柔的。
塞席兒想,她一定要記住這種香味,以後上天堂時,才能再度找到法蘭哥哥。
香氣愈發馥鬱,似是要包裹著她整個人,她彷彿置身於花園裡。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小塞,還不睡?」
塞席兒驚愕地睜大雙眼,抬頭往上看,正好對上法蘭西斯溫柔的雙眼。
她臉上臊紅,燙得不可思議。
「精神很好嗎?」法蘭西斯的手在被單下滑過她光裸的腰:「要不,做些快樂的事情打發時間?」
塞席兒紅著臉,賭氣地咬了口他留了鬍碴的下頷:「法蘭哥哥好壞!」身子卻更窩向他懷裡,任那散著鳶尾香氣的男人愛撫她,將她領往天堂。
- 聽覺摹寫-奧洪
羅德里希有一把很好聽的聲音,總能讓伊莉莎白聽著聽著,就醉了心。
「我喜歡妳。」當羅德里希這麼說的時候,伊莉莎白只覺得幸福得快哭出來了。
她很少流淚,但只要想流淚,卻全是為了羅德里希這男人,不論苦澀,不論甜蜜。
她的王子,她的情人,她的丈夫,她的,全都是她的。
他對她說的情話,每一句都是私密,每一句也都是她的,她才不會告訴任何人。
「我喜歡妳。」羅德里希說,明明聲音清澈如晨光映照的小溪,澆進她心裡卻成了一股炙熱岩漿,把她不安跳動的心熨得服貼。
「我也喜歡你。」伊莉莎白說,而後見羅德里希微微一笑,俯身吻了她。
伊莉莎白接受了他淺淺淡淡的吻,終於再也忍不住,拉他進了房間,推他在柔軟的床上。
她不知道的是,羅德里希聽到她說出的那句「我喜歡妳」,心中陡然爆發的熱度。
或許不比她的岩漿,卻溫醇如上好的拿鐵,微苦、微甜,能回味。
或許他結過很多次婚,伊莉莎白卻是唯一讓他回味的。
他只喜歡聽她的那句「我喜歡你」,周邊像是響起艾爾加的《愛的禮讚》,輕快的音符在跳躍。
下次,要替伊莉莎白作首曲子。他想,張手擁抱了伊莉莎白,迎上她熱情的深吻。
- 味覺摹寫-瑞列
吻上自己的甜蜜雙唇,屬於自己的義妹。
瓦修一動也不動,靜待愛拉薇絲離開他的唇瓣。
「哥哥,甜甜的。」半晌後,愛拉薇絲紅著臉,笑著對他說。
瓦修也終於能擺動僵直的手腳,呼了一口氣:「是嗎?」
「嗯,像蔓越莓醬,甜甜的。」愛拉薇絲笑得很開心。
瓦修遲疑了一會兒,而後仍是按照自己心念,順了順愛拉薇絲的頭髮:「妳……妳喜歡就好。」
「哥哥呢?哥哥感覺怎麼樣?」愛拉薇絲也拉了瓦修的衣襬,向上看的模樣就像小動物一般。
瓦修心裡一熱,有些難為情:「吾輩也感覺很好。」
「跟我一樣,也是甜甜的嗎?」愛拉薇絲小聲地問,神情不知所措。
的確,她好怕哥哥會嫌棄她,那是她生來第一次想緊緊攥住的光,她不希望哥哥討厭她,哪怕只有一點點。
瓦修習慣性地蹙著眉頭,思考該如何答覆才能更深切回應義妹的期盼。
過了些時候,他才挫敗地低下頭,拉過義妹復又親吻。
這次的吻更久,瓦修還吮了吮,分開的時候,愛拉薇絲的唇跟臉頰一樣通紅。
「吾輩覺得……甜得讓人想再來一次。」瓦修咬著牙,把愛拉薇絲抱得死緊。
愛拉薇絲格格笑出聲,害羞地在瓦修耳邊輕喃一句。
瓦修脹紅了臉,卻是牢牢牽著愛拉薇絲的手,帶她回房裡。
──我只想把自己交給哥哥。
瓦修一想起愛拉薇絲的低語,就感到心尖湧上甜膩膩的蜜。
既然她說,他是她的蔓越莓醬。
那麼,瓦修想,她就是他的蜂蜜,醇而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