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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不願意?法蘭西斯自認已沒有選擇,走出這一步,或者後退這一步,兩種走向,大抵也就兩種結局。

 

不是他守著悲哀至死,就是他博取一線病癒的希望。

 

法蘭西斯不可能選擇前者,他的確天性多情,而這多情造就了他初時的妥協,可他骨子裡還是驕傲且剛烈的,體內流著革命的血,他難以放任自己繼續頹唐下去。

 

他曾以為一生很長,以往若有什麼傷痕或血口子,了不得交給時間去結痂、淡化,如今卻短了,當時間變得再也不夠數,不提阿爾弗萊德那總愛四處動員的脾性,他想他也不能不採取行動。

 

他不怕事,唯怕退縮不前的自己。

 

沃德──前任上司若是真的那麼不講情面,不只對他,還針對其他曾經的國家體現,那他是真的不得不毀了自己對那人的最後一點幻想。

 

在旁細察著法蘭西斯的亞瑟見他似發著愣,並不催他。

 

無論要或不要,亞瑟只隨著法蘭西斯走就是了,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他自有應對的法子。

 

過了良久,久到亞瑟都想著是不是該先去飯廳和那對兄弟說一聲時,他才聽到了法蘭西斯的回答。

 

「若當真是沃德做了什麼……」法蘭西斯說:「告訴阿爾弗萊德,讓我解決他。」

 

亞瑟笑,應了聲好。

 

 

吃過藥的法蘭西斯體力不濟,亞瑟讓他先睡,等回到飯廳的時候,毫不意外阿爾弗萊德把他的晚餐給吃光了。

 

媽的,難怪在外面流浪那麼久也沒看他減了肥肉。

 

亞瑟懶得和阿爾弗萊德說道,和對著他笑的馬修點頭,坐到了之前吃飯時的位置上。

 

馬修剛好把洗淨的最後一個碗放好,也走過來了。

 

待三人都坐定了,亞瑟把法蘭西斯的意思說了說。

 

阿爾弗萊德摸著下巴:「法蘭西斯和他家那個鬧崩了,我是知道,但真有這麼嚴重啊?」

 

「注意措辭,什麼他家那個?」亞瑟沒好氣地橫了阿爾弗萊德一眼:「他的前上司沒收了他明面上的房產,凍結了他的戶頭,這裡是他私下置辦的產業,他是很難看地被趕出巴黎的,據說一開始來這裡,整個人像遊民。」

 

「哎,我不也是?他好歹有個落腳點呢。」

 

「這也不能這麼比,你也看到了,他最近狀況不太好。」亞瑟聳了聳肩:「事實就是他生病了,你活蹦亂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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