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到後來,我腦筋已經糊塗了,走筆到哪裡就算哪裡,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寫什麼。Orz

        雷聲大雨點小。兩人無法好好談戀愛的範例。

        後期畫風丕變喔,慎入。

 

椴松支頤凝視著他,忽然問:「我一直沒問你,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啊?」

 

敦俊秀的眉眼似笑非笑:「在我喜歡你快十年後,你才想到要問我這個?」

 

「以前是不敢問,後來是不想問,現在嘛──我想做個了斷。」

 

敦握著酒杯的手猛然一緊,瞪眼打量椴松,想從他面上找出這話的虛假程度。

 

可沒有,椴松很大方地回視著敦,那神情無辜得近乎純潔,沒有任何心虛。

 

敦壓抑住那點冉冉而起的悲涼,嘴角卻抿直了:「你是為了那個讓你為他賭氣的人?」

 

「你現在的臉很可怕喔,敦。」椴松笑了笑,又說:「你何必跟我要答案呢?你是聰明人,比我聰明很多,你早就知道了吧?你放在我身上的真心,只是你想放在我身上的,而我不會回報你,至於我在乎誰,你也是知道的──我很感激你沒因為我這不能公開的感情而疏遠我,但那只限於友情方面,從高中以來就是。」

 

哪怕高中時期曾經差點和敦上床,椴松卻並不是被他的告白打動,說起來很殘忍,椴松當年只是看著他,就像是看見守著無望戀情的自己,才一時糊塗罷了。

 

敦和他很像,明明都是敏銳得可稱是理智的人,卻為了虛無飄渺的情之一字而義無反顧。

 

椴松的笑容漸漸變得苦澀,或許今日以後,他就會少了個朋友了吧,他跟敦實在很合拍,合拍到為了此事而破壞關係,他其實是難過的,如果他不是身為六胞胎,如果沒有唐松的存在,他會接受敦也說不定。

 

可世界上就是有一個松野唐松,讓他做盡一切不值得的事情,還不帶猶豫的。

 

那女孩子的出現讓他頓悟,他是不可能讓他自己和唐松的感情無疾而終的,而他會先排除不定數,唐松的暫且不論,首先排除掉自己的。

 

這也是他選擇在跟敦相約的這天攤牌的原因,要做就做得俐落,別給自己後悔的機會。

 

都說愛情讓人成了傻子,椴松認為自己根本傻到發光,唐松該膜拜自己才是。

 

「雖然早就曉得了……」敦閉了閉眼,睜開眼時,又是平時那雲淡風輕的笑:「但你,還真是個自私的人渣。」

 

在猝不及防的時候,椴松總能給他最狠的一刀。

 

高中時期是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可他就是恨不了椴松,恨不了從一開始就跟他說得坦然的椴松。

 

椴松只是握了握他的手,很快又收回:「我就是,你也該從執念裡清醒了。」

 

 

唐松跑遍了各家高級餐館,還跨了區去找,卻什麼也沒找著。

 

他那被嫉妒燃成一團火的思維總算想到該拐個彎,從另一個方向去找線索了。

 

已是傍晚了,正當他疾走在街上,想著椴松平日愛去的幾間店時,眼角忽而瞥見熟悉的人影。

 

敦架著椴松走出居酒屋,他也是醉了,腳步踉蹌了些,被門檻一絆,差點要跟椴松一起跌到地上,幸好有人出手扶住了他們,將他們帶到路旁。

 

敦想要道謝,可還沒看清是誰,懷裡的椴松就被那人劈手劫去,他頓時醒了些神,定睛一瞧,只見另一張跟椴松一模一樣,氣質卻截然不同的面龐赫然近在眼前。

 

實在太近了點啊。敦想,不著痕跡地挪退幾步。

 

唐松生硬地問:「你好,我是椴松的二哥,你就是敦吧?」

 

「是的,幸會。」敦伸出手來,唐松草草和他一握就又鬆開。

 

「我家么弟受你照顧了,我先帶他走了。」唐松似乎不想和敦多說,背起椴松就要轉身離開。

 

那相互依偎的樣子頗刺眼,至少敦看著不順心,酒力催發之下,可說是粗魯地拉住唐松:「抱歉,椴松跟我約好了下一攤,我們說好要到我家去品酒的。」

 

唐松被他一扯,不得不停下腳步,眉宇間隱隱帶上不耐煩:「My bro醉了,還是不了吧,Thanks。」

 

「果真和椴松說的一樣,很特殊的說話風格。」敦勾起單邊嘴角,看著輕佻:「椴松有沒有跟二哥提過我呢?」

 

對於那一聲二哥,唐松頗為不適應地擰眉:「No,他在家裡不常講外面的事。」

 

不知是不是多心,敦總覺得這話裡帶著挑釁,可卻很好地藏在溫柔的語氣裡。

 

是的,唐松說話很溫柔,低沉又婉轉的嗓音,如琴弦搭在大提琴上綿延拉出的樂音,可那樂音自來不輕盈,而是重得能壓迫人的心理。

 

敦的腦袋愈發沉了,適才在居酒屋喝的幾瓶清酒後勁上來,竟讓他胸悶得想吐。

 

椴松喜歡的,原來是這麼一個人。

 

椴松喜歡如今就站在他眼前的這個人……

 

敦忽然湧升了一股衝動,張口就說:「那你知道,我喜歡椴松嗎?」

 

唐松臉色微變。

 

敦幾乎想笑了,想要痛快地大笑幾聲,隨之而來的,還有擠上眼眶的酸意。

 

若不是這個人,椴松不會斷然出手,堵了自己得到他的那條路。

 

這麼多年以來,敦很清楚那是自己選的死路,可只要看不見路的盡頭,他就總認為,還是有一線希望的,然而在前些時刻,他的路已經走到底了。

 

「若要我說喜歡椴松哪裡,也是說不準,但我曉得自己第一次想吻他,是在高中二年級的時候,他坐在我身邊做作業,窗外的櫻花開得很美──可我卻不由自主地一直看著他咬著筆頭的唇。」敦兀自喋喋不休起來:「椴松呢,最一開始接近我,是為了我優等生的身分,他就是那樣的人,不論在什麼環境裡,不抓點能夠增加他有利條件的人事物就不安心,而我是被他挑上的,現在想想,還好我功課好呢……」

 

椴松看似開朗隨和,私底下卻是陰險狡猾,這點是敦在認識他幾個月後,才逐漸體認到的。

 

他廣結情誼,對誰都是一副可愛的笑臉,卻把朋友暗裡分了層級,如敦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上流人物,普通丸則是偶爾來往就行的中等階層,屎介則是可以完美詮釋背景板的下等階層。

 

要非敦本就敏於人心好惡,他也不會察覺椴松竟是個如此虛偽之人,當年他們才十五歲,嬰兒肥還未褪去,椴松卻已是過於圓滑且冷漠的性情,只在哥哥們面前,才展現出少年應有的那點任性和孩子氣。

 

敦也不曉得那時是中了什麼邪,原本和椴松是泛泛之交,甚至該疏遠的,在撞見他向他的其中一個哥哥不假辭色地吵鬧,那字字句句隱隱帶著嬌氣,跟他平時形象大相逕庭,敦反而覺得這人很有趣。

 

原來他撒起嬌來是這樣子的,柔軟甜美的糖衣底下並不是全然包著毒,而是確確實實含有糖分因子。

 

因為想要了解而親近,交情愈深。

 

再後來,就是喜歡。

 

敦曾想過,自己喜歡上椴松,像是無因而起,又像是有跡可循。

 

「椴松說,我是執念,可我是真的喜歡他。」敦喃喃,從口中呼出帶著酒味的嘆息:「真的喜歡啊。」

 

唐松臉色在敦的講述中一變再變,最後卻是歸於平和。

 

他盯著敦,問:「你說完了?」

 

敦瞥了眼唐松,靠在牆邊揉著額角,點頭。

 

「那就OK了。」唐松將快要滑落他背上的椴松往上頂了頂,朝敦微微一鞠躬:「那麼,我們走了。」

 

敦皺起眉來:「等等,你沒什麼話要和我說?」

 

Excuse me,我能和你說些什麼?」唐松正笑著,說出來的話卻是毫無音調起伏:「噢,對了,多謝你這麼看得起我家椴松。」

 

「不是這個,你和椴松不是……」

 

唐松卻打斷了敦:「你的邀約,他常常都會應,我想你該是他很好的Friend,也多謝你對他的關照……只是呢,他最終還是得Go home。」

 

椴松要回我們的家。這是今日唐松跟敦說得最重的一句話。

 

敦愣在原地,看著他們走遠。

 

 

六月的天,晚霞漸隱,天卻依舊是有些悶熱的。

 

唐松背著椴松走在回家的路上,相貼之處被汗洇濕,而椴松的頭就擱在唐松肩上,一陣陣潮熱噴息盡數拂過他耳邊,讓他的耳垂顯得有些紅。

 

路燈一盞盞地亮起來,再走個幾十步就能到達他們的家,若走快一些的話,還能吃得上媽媽做的炸豬排,唐松此刻卻放緩了腳步,低低說起話來。

 

初夏空氣黏稠,他說的話彷彿融入了半空中,細微地震盪在只有他們兩人的街道。

 

「椴松,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緊閉著眼的椴松不回應,可垂落在唐松胸前的手卻悄悄握成拳頭。

 

唐松等了一會兒,沒聽椴松說話,輕聲繼續說:「就當你真醉了,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就跟平常一樣Ignore我吧。」他頓了頓,「今天的事,我不怪你,我也不會問你為什麼就是要跟暗戀你的人出去……I know你在生氣,我很Sorry,也知道原因,我跟那女孩子會斷了聯繫。」

 

「椴松,你並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你還記得嗎?你小時候最常跟在我的背後,當我跑得太快,而你追不上我,你總是很努力地伸長手臂,緊緊拉住我的衣襬──我對這一幕總是記得很清楚,或許是發生了太多次了吧,但我能夠肯定,我很喜歡在我停下的時候,你主動過來牽住我的手,我當時常在想,你是需要我的,一輩子需要我。」

 

「怎麼可能不需要我呢?你牽住我的手,力道總是那麼緊,好像怕我走丟──可我如今明白了,不是你需要我,而是我需要你,所以我才會在你快要追不上的時候,放慢腳步,只為了等你過來拉住我。」

 

裝醉的椴松聽得心神劇震,差點就要從唐松背上跳下來看他的表情,卻發現自己被唐松緊緊抓著膝彎,動彈不得,唯有抬起頭來,從唐松後腦杓看過去,只能看見他額際汗液與另一滴不明晶瑩液體匯聚在下頷處,正好沉沉地墜落。

 

「不要分手,椴松,我們不要分手。」唐松喉嚨漸啞:「我不會再去在意這段感情的不公平,也不會對你要求什麼,我想要你在我身邊,如此而已,若是不能得償所願,椴松,我情願我殺了你,利用死神徹底得到你。」

 

最後一句話,唐松不再掩飾住哽咽,字字泣音,卻帶著狠勁。

 

椴松呆了一陣,而後掙扎起來。

 

唐松鬆了手,讓他從自己背上下來。

 

椴松扯住唐松的手臂,讓他轉過身面對自己,那素來英挺有神的眉耷拉著,淚流滿面,連鼻涕都出來了,可憐兮兮得像是被拋棄的小狗。

 

哇噢,哭得有夠慘。椴松想,唇角隨之上揚起來。

 

唐松見椴松還笑,不知該生氣還是委屈,只想著把這小混蛋按到懷裡揉捏,可他動了動手,仍是沒敢動作。

 

他不是不知道,椴松是多冷情的一個人,再得寸進尺,只會招致椴松的厭煩。

 

椴松問:「唐松哥,你想殺了我?」

 

唐松撇著嘴,囁嚅:「若是你真的想要分手……」

 

「你啊,就只會威脅我,這樣一來,我不是沒有選擇權了?」椴松說:「唐松哥,我們難道不能好聚好散嗎?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就是一個契機,將我們導回正途?我們能回歸於純粹的兄弟關係,你跟那女孩子也能發展下去,而我則是找另一個人來過──沒有因愛而生的嫉妒、不安、不公平,我們本來就該是這樣的,這才是別人眼中的『正常』人生,多年以後,我們想到這段時光,可能對坐喝杯酒,然後輕輕鬆鬆提起當年荒唐……你不認為,這樣的未來,才是我們應該擁有的嗎?」

 

椴松一連串話說下來,順暢得沒個停頓,如這些話早已在他心中醞釀許久,已是開誠布公之時。

 

而實際上,他的確想過。

 

這段關係,說白了並不好維持,同性戀又是搞上自家兄弟,可以想見他們必須做好感情曝不了光的心理建設,他們不能跟不信任的外人說出自己有伴了,不能締結法律所保障的婚姻,只要其中一人變心或被人知曉而擴大事況,更甚者直接交由時間磨損,只需要輕飄飄一句「我對你沒感覺了」或「我放棄了」就能崩毀。

 

這世界從來並不傻白甜,不是隨便一個誰宣言這是真愛,就能得到祝福。

 

椴松自然不是要真要跟唐松分手,而是他想讓唐松銘記,只要他們在一個時間點做出不同抉擇,那他們就會完蛋。

 

他預想唐松各式各樣的反應,卻不想唐松在靜靜地聽完他的話後,在下一秒就齉著聲音說:「椴松,你醉得不輕。」

 

這話讓椴松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皺了皺鼻頭:「啊?唐松哥,我是喝了不少沒錯,可你看我有像醉了……唔!」

 

椴松倏地被唐松推向一旁的牆面,被他拿手掌用力捂住了口鼻。

 

頭和背部被撞擊得很痛,痛得椴松眼角冒出淚花,可當前之急卻是呼吸不來,唐松那雙水汪汪的眼看著依舊憂傷,甚而是落寞得能輕易勾起人心底深處的憐愛,手下勁頭卻絲毫未減,反是加劇了。

 

椴松心想要糟,雖然是他自己要給唐松教訓,眼下卻是玩脫了,那段話對唐松的打擊太大……可哪有人招呼也不打一聲就發難啊!?

 

唐松用另一隻手格擋椴松胡亂揮舞的雙手,湊近吮掉他眼睫毛上的淚珠:「說你喝醉了,椴松。」

 

醉了,唐松就能當椴松不過是在胡言亂語,椴松那麼惜命的人,不可能說出傻話來,他不可能鐵了心要和自己分手的。

 

椴松絕望地閉上眼,眼瞼上被唐松舌尖舔舐的濕濡感讓他渾身發寒,正想著今天就要結果在親兄弟手底下了,唐松卻放開了手。

 

咳了幾聲,椴松貪婪地吸取氧氣,沒來得及慶幸自己還活著,眼角餘光見唐松退後欲走,想也不想就拉住了他的手腕。

 

唐松愣了,椴松也是愣了,前者是訝異椴松竟還願意拉住他,後者是在哀悼自己的心軟,這可是差點就要了自己命的人,哪怕是親兄弟,哪怕是喜歡的人,自己卻仍是下意識地留下唐松。

 

一如唐松先前所說,椴松想,自己似乎真的害怕唐松愈走愈遠。

 

他們之間,究竟是誰不能失去誰?

 

椴松定了定神,調整狀態,而後直盯著唐松。

 

「我確實喝醉了,唐松哥。」他軟軟地說,似撒嬌:「我說錯話了,我不該那麼說。」

 

唐松沒想到椴松忽然服軟,激動得握住椴松的手,卻又立刻黯然垂下頭:「托蒂,我……」

 

「既然唐松哥不想要剛剛那個未來,那麼我也不要好了,這事要兩人同意才有意思。」椴松抿了抿唇:「可唐松哥,你又是為什麼不想要那個未來?你不是跟那女孩說了要她一生當你的唐松Girl嗎?你的一生,那麼容易就給出去,我還以為你只是逗著我玩呢。」

 

「才不是,我只有對你是True heart!」唐松急著解釋:「我的心只有一個,它就在你手上!」

 

「哦,那你要怎麼證明啊?」

 

唐松握了握掌心裡的椴松的手,豐盈而白皙,觸感柔滑,只有受盡嬌寵之人才有的特質全具現在這隻手上,只是指節間的繭子劃過手背,他都要擔心刮壞了椴松肌膚。

 

椴松是他的么弟,而後是他的搭檔,再來是他的情人,縱然幼年那會搖搖晃晃追著他跑的可愛孩子長成了毒舌又心機的青年,可他們默契不變,他想護著椴松到老的心也不變。

 

椴松要他證明,他還真是想不出有什麼好證明的,他一無所有,擁有的只有椴松,椴松是他唯一要納入掌控的那個人。

 

椴松是他的,無庸置疑。

 

他對每個唐松Girl甜言蜜語,可只對椴松賦予愛情,他恨不能用愛情把椴松溺死。

 

見唐松沉吟了半晌,椴松耐心地等待回答,說到底,他只需要唐松一個具體些的承諾,就算誠信度不高,可他只是想讓唐松至少認知到,日後別再和其他人輕言人生。

 

唐松的作為卻出乎椴松意料之外,只見他掀開了背心,將椴松的手放在左胸口。

 

椴松還糊塗著,想他在搞哪一齣,卻被他領著彎曲了手指,指甲狠狠地在其上刮下了一層薄皮,血珠紛湧。

 

「這顆心臟是屬於你的,我隨時準備等著你掏出它,看看上面是不是只有你的名字。」

 

椴松冷不防聽見唐松這恐怖情話,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那爪痕橫亙在唐松胸膛上,傷勢不深,卻也皮肉翻捲,椴松看著鼻酸,雖想罵他活該,也想罵他又用這麼不現實的方式回應自己,但最終卻只是一聲苦笑。

 

又是自己輸了啊。椴松想。

 

但他還是忍不住嗆:「你就不怕你被我殺死嗎?唐松哥。」

 

「為什麼要怕?」唐松笑了,隱含瘋狂:「我的全部,包括My life,你都可以拿去啊。」畢竟椴松的全部,也都是他的。

 

椴松長長吁了口氣,決定不再與唐松計較了,反正這是他親口所言,若他哪天當真負心,那就把他的心掏出來就好──屆時,自己不會手軟。

 

椴松扣緊唐松的手:「行了,這次我原諒唐松哥哥,下回就真的分了喔。」

 

唐松瞠大眼,心下狂喜,將椴松的手牽至唇邊,無比鄭重地在染了血跡的指尖落吻:「好。」

 

只要椴松沒要背棄他,都好。

 

「走吧,我們回家。」

 

「嗯,回家。」

 

 

「你那時還真是裝醉?」

 

「誰叫敦你那時喝得太猛啦?我那是機智救援你死於酒精中毒。」

 

「……你們和好了,我就當了砲灰?」敦對著手機那頭的椴松埋怨,他可還沒從情傷走出來呢,這小子就打來對他放閃?

 

「沒辦法啊,這事只能跟你說,唐松哥都要把命給我了,他這樣的人啊,還是只有我愛得起嘛。」

 

敦默了一瞬,隨即沒好聲氣:「你再說下去,我們就絕交。」

 

「唉,別鬧彆扭啦,說實在的,我認為你不虧。」椴松笑聲朗朗:「我這樣的人啊,能真正下得了手掏心的──也只有唐松哥愛得起。」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少女重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