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字。
※我說了不寫歷史向,確切來說更像杜撰小說,所以請別較真這回在歷史上的真實性。
※因為受凱特布蘭琪主演的《伊莉莎白女王》、《伊莉莎白女王2》的影響,有些設定出自於此(侍女跟海盜頭子),但並非重點。
※以上都能接受,在請往下拉,謝謝。
「亞瑟!」女子的聲音響徹宴會廳。
亞瑟抬起頭,尋找女王的聲音來源,見女王就在他前方不遠處,連忙踏步走向她,鞋跟陷進紅地毯裡,篤篤篤地重響。
女王喊他的同時,幾乎宴會廳裡所有人的視線都聚於他們身上,但見亞瑟給女王行禮,照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女王讓他起身,將手搭在他的胳膊上,遞給他一杯紅酒,言笑晏晏:「柯克蘭公爵,這次宴會還盡興嗎?」
亞瑟接過紅酒,笑著細品:「女王舉辦的宴會,自是盡善盡美,我很高興,而食物尤其是一絕,像豬肉派與蘋果餡餅都是人間美味,莫不是女王為我準備的?」
「你喜歡就好,這次可是特別從外地請了大廚呢!味道當然一流。」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著話,宴會廳的人們聽是一般對談,就無趣地轉移注意力。
女王與亞瑟不著痕跡地稍離原地,將身影隱於一旁的紅絨布幔間,這才說起私事。
女王笑容微斂:「確定了?」
亞瑟說:「初步確認了,他們是一起退場的。」
女王焦躁地咬著唇。
亞瑟安慰她:「陛下,目前情況還不明朗,尚不能做判斷。」
女王急促地低聲說:「我真不敢相信,他們竟敢、竟敢背著我──」
亞瑟拍著她的手,像是撫平貓兒張狂的逆毛,直到女王終於氣順了些,他才說:「陛下,如今您要怎麼辦?」
怎麼辦?女王蒼白著臉,內心惶然。
前幾天,她剛發現了她最倚重的侍女貝芙與一個海盜頭子有私情,這讓她相當震驚。
貝芙是五年前由亞瑟給她挑的侍女,金髮藍眼,身材高挑,長得不是非常漂亮,卻也是讓人眼睛為之一亮的清秀,做事分外嚴謹,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沉默,是個伶俐人。
女王很喜歡她,卻不是因為以上的原因,能幹又精明的侍女很多,而她看中的卻是貝芙的實誠。
宮廷的人,都是笑在表裡,苦在心裡,而女王尤甚,簡直苦出膽汁來,從少女時期走到現在,周圍盡是虎視眈眈的權臣與貴族,除了亞瑟,她誰也不敢相信,直到遇見了貝芙。
那鄉下來的純樸女孩,有著最純真的笑容,第一次見女王時毫不怯場,眨著大眼睛坦率地看她。
女王什麼都不瞞貝芙,貝芙也只是靜靜地聽她說,雖亞瑟警告過,但她依然故我,天曉得她要結交一個密友有多不易,她也是女人,有傾訴的渴望,不能與亞瑟交流的,她全託予貝芙。
對她來說,貝芙的存在,甚至跟亞瑟一樣珍貴,可誰能想到,承載了她殷殷信任的貝芙,會背著她勾搭上海盜頭子?
確實,當初是她要貝芙去結識那海盜頭子的,畢竟國政艱難,她需要錢來維持國家運作,必要時用些陰私手段也在所不惜,於是她看上了海盜的掠奪能力,貝芙身為她最寵愛的侍女長,自然成了她在海盜面前的聲音,誰知人心這麼不堅定!
如今貝芙尚不知女王已經曉得她的事,女王還沒想好要如何處置她,不論哪一種懲罰,都難洩她心頭之憤,同時卻又於心不忍,她恨透了這般優柔寡斷的自己。
女王思來想去,只得無助地看向亞瑟,她難以定奪。
亞瑟回望她,不禁暗嘆,心裡又酸又軟,他倒是有個建議,只是不知女王願不願意。
他不是很明白為何女王看重貝芙,但他知道女王多年來總是很寂寞,即使有他陪伴,但好似還是不夠,他見過好幾次了,女王常常從城堡最高處瞭望遠方,每每都是同一個方向,直指幼年的她住過的郊區。
亞瑟服侍過的帝王沒有數千也有數百,伊莉莎白女王不是第一個厭煩宮廷的,可他卻對她特別心疼,或許是她當年的婚姻宣言,他很難對她跟以往的帝王一樣公正,可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
亞瑟再度暗嘆,將聲音壓得極低:「陛下,我有話不知該不該說。」
女王幾乎是立刻抓緊他的胳膊:「你有辦法?」
「有,但不知女王是否同意。」
「你說!」女王臉色微厲。
「您何不……製造貝芙病亡的假象,讓她和那海盜頭子走呢?」
女王瞠大眼,鬆了五指的箝制。
「您自己除不掉她,卻也……不想壞了規矩……」亞瑟頓了頓,又說:「既如此,您何不成全?她離開這裡,您眼不見為淨,也維護了王室的臉面……」
女王打斷他,斬釘截鐵:「不行!」
亞瑟平靜地凝視她:「為什麼?」
女王語噎,半晌才說:「就是不行。」
「陛下。」亞瑟蹙眉,雖則不忍,卻仍強硬地說:「請您別意氣用事。」
女王像是受到重大打擊,一時愣了。
「您是女王,在一定範圍內,您能隨心所欲。」亞瑟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您不希望貝芙死,卻也不願再留她在身旁,這就是最好的辦法。」
女王眼眶微微發紅,沉默許久,她在思量。
亞瑟的話瞬間冰鎮了她的心臟,渾身覺得涼,什麼隨心所欲,她根本無法隨心所欲,只能選擇。
她的丈夫,要她送走她唯一的朋友……貝芙,貝芙啊!這是讓她嘔出一口心頭血,想要個知心人,就那麼難?
「陛下。」亞瑟喚她。
女王看向他,身為大英帝國化身的少年滿臉關切,眉宇間盡是溫柔。
到頭來,她還是只有他。
女王喃喃:「我沒其他話說了。」聲音喑啞,很疲憊。
亞瑟稍微挪動腳步,擋住她的身影,任她流下一滴淚,看著她自己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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