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念。

阿爾弗萊德雙手環胸，靠向椅背，偏頭思忖該怎麼回答。

馬修吃完了最後一口鱈魚排，拿起了法蘭西斯給倒的酒啜飲，見阿爾弗萊德猶豫的樣子，他笑著向法蘭西斯問：「法蘭西，你多久沒關注世界動向了？」

阿爾弗萊德惱怒地斜睨向馬修，馬修直接忽視。

法蘭西斯也靠向椅背，雙手隨意地交握著，笑了笑：「病潮來了多久，就多久。」

「所以你應該不曉得，現在世界亂成了什麼樣子。」馬修垂眸晃了晃玻璃杯，那金黃的清澈酒液倒映著他的臉：「三天前，本田先生遭到刺殺，在那之後，接連有國家體現行蹤不明。」

這話一出，整室靜默了片刻。

法蘭西斯交握的雙手緊了緊，還沒說話，亞瑟就搶在他前頭出聲問：「本田他還好？」

「子彈剛好穿過了他的肋骨之間，傷了內臟，可還活著，找個地方藏好他了。」阿爾弗萊德說：「他算好的，目前情況穩定下來了，我擔心的倒是那些行蹤不明的國家體現，以往就算不知道人在哪，多少還是有消息，但最近音訊全無。」

既然馬修已經開了這口，阿爾弗萊德也就沒想要隱瞞了。

亞瑟眼角瞥見法蘭西斯愈發不好的神色，在桌底探手過去覆在他的手上，才又問：「這無法說明他們就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況且，也不算回答法蘭西斯的問題。」

阿爾弗萊德來回掃視了法蘭西斯和亞瑟一遍，哈哈笑了聲：「不論人在哪裡，只要碰了手機或電腦，我就能追蹤得到，但有些人的訊號就是一下子全沒了──你說，這不讓人奇怪嗎？」頓了頓，他又說：「你和法蘭西斯本來差點也要算進失蹤名單裡，還好我前陣子收到了亞瑟的訊號。」

亞瑟瞪他：「我什麼時候有發訊號給你？」後又立刻回想起了他前一段話，咬牙切齒：「你什麼時候在我們的電腦和手機裡裝了那他媽的黑科技？」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別介意。」阿爾弗萊德擺了擺手：「要不是你上了問答網站，我也追蹤不到你啊！嘖嘖嘖，要定位你的位置花了很多時間，你和法蘭西斯兩個也太與世隔絕了吧？每天窩在這裡逍遙自在！」

亞瑟想起了當初還沒追到法蘭西斯時去的那問答網站，滿腔怒氣，等等上樓就要重灌了那電腦！

阿爾弗萊德像是知道亞瑟在想什麼，接著說：「我循線把你那台電腦加密又加固了防火牆，若就世界網路而言，你這裡算是最安全的地方。」

亞瑟冷笑，阿爾弗萊德別以為他這樣說，自己就不會重灌電腦。

不想再與阿爾弗萊德爭論黑科技的事，亞瑟繼續問：「這就是你和馬修過來的原因？」

「原因之一。」阿爾弗萊德聳肩：「另一個原因是，關於那些失蹤的國家體現，我有些問題想問法蘭西斯。」

「什麼？」亞瑟有不好的預感。

「我查到了一些線索，而這線索──和法蘭西斯的上司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