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問我腦袋裡裝些什麼,我拒答。

        段子。自從看到這哏之後,腦洞就停不下來。

 

今天早上,椴松沒出現在松野家的餐桌上。

 

粗松先是夾走了椴松那份薯泥肉餅,才笑嘻嘻地關心一下么弟行蹤:「托蒂去哪裡啦?起床就沒看見他的人呢。」

 

一松端走了椴松那碗味噌湯,稀哩呼嚕喝個精光:「凌晨好像有看到他抓著內褲,後來我又睡著了,大概是出去了。」

 

唐松猛然睜大眼睛,連椴松那碗灑了芝麻海苔的飯都不顧著暗槓了:「什麼?內褲!?噢,My dear youngest bro也長大了啊!」

 

「他早就長大很久了好嗎!?你是沒見過他自慰嗎?」輕松對他們不顧弟弟腸胃的搶食行為很是不恥,將椴松那碗飯遞給十四松:「喏,你等等要去打棒球吧,吃掉。」

 

「輕松偏心。」粗松癟起了嘴,聲線也刻意放嗲。

 

可惜二十幾歲的大男人做出這動作,完全夠不上輕松心中「萌」的高度,於是為了報復差點吐出早飯的仇,粗松被輕松一拳揍到差點吐出早飯。

 

「所以說,目前推斷椴松現在是在廁所?」唐松挪了挪屁股遠離一三戰鬥線,收起了浮華態度,很是認真地問一松。

 

基本上只要唐松沒犯二就也待他很平常的一松懶懶回答:「誰知道,如果還在,那他在裡面也待了很久了。」

 

唐松沉吟了一會兒,隨即又犯起二來:「噢,難道不是成長的禮讚,而是臟器的喧嘩?God,我必須去Rescue椴松,我……」

 

還沒說完,唐松就被一松扯起領口揮拳:「啊啊啊啊啊──吵死了!屎松!」

 

哥哥們都在打架,十四松端起椴松的飯碗,悄悄走出和室,並沒人注意到,他從始至終反常地安靜。

 

十四松上了閣樓,一手推開大大的廢棄衣櫥,便在角落裡看見散落一地的染血衛生紙和光著下半身的椴松。

 

椴松還在死命抽著衛生紙,去堵從肛門裡源源不絕流出的血。

 

十四松放輕腳步,走到椴松身旁,小小聲地說:「小椴,我給你拿飯來了喔,你一直流血,要多多吃飯。」

 

椴松抽了抽泛紅的鼻頭,從半夜哭到剛剛,他已經沒多少力氣了,此刻齉著聲音:「十四松哥哥,我好怕,會不會死掉?」

 

「不會喔,小椴不會死掉。」十四松趕緊將飯碗放到地上,過去抱住他,摸了摸他的頭:「小椴不要怕,哥哥會保護你,你不會有事的喔。」

 

打從半夜聞到了奇異的甜腥味,還有醒來聽到椴松的驚喘聲,十四松就啟動了野獸般的執行力和直覺,匆忙之間,他將椴松打橫抱起,在不驚擾哥哥的情況下,將椴松藏到這裡。

 

十四松能隱約感覺到椴松這血再流也是沒事,畢竟椴松已經流了快要五個小時的血,真要有事也早就有事了,只是看著椴松委屈的神情以及時不時壓在肚子上的手,他也很焦躁。

 

椴松抽著氣喊疼,十四松問他如何疼,他說像是有東西在肚子裡膨脹到要爆炸的疼。

 

他們對這變化手足無措,也不知是因何而起,但十四松卻很清晰地認知到,他必須要替椴松找出解決方法。

 

不然,他的心也會隨著椴松而難受,很痛很痛,就算是之前工作不小心讓手臂脫臼,那時候的痛也比不上如今的痛。

 

十四松用袖子替椴松擦拭股間和大腿上的血跡,在他耳畔喃喃:「沒關係,我去找大褲衩博士拿治好你的藥,我會保護你的。」

 

他永遠會保護他自己唯一的弟弟。永遠。

 

 

至於往後十四松曉得這病無可醫治,是全人類身體異變的前兆,椴松不過發作得早了些,所謂的Omega併發症──那是很久以後的事了,而到了那時,他仍是不改要守著么弟的初心。

 

只是他學會了不拿衛生紙或袖子給么弟擦血,改用衛生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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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重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