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的地方再來找我問。

 

「還不是為了你。」亞瑟淡定地接口,直接避過了爭執的可能性,轉而又為了法蘭西斯剛說的生日禮物忙著準備去了。

 

法蘭西斯望著他忙忙碌碌的背影,原本想嗤笑,到了最後卻又緘默了。

 

一個人的爭鋒,顯得多無趣,法蘭西斯此時倒有些後悔藉由費賀儂之口去批評亞瑟這事了。

 

不論怎麼著,都是法蘭西斯自找的,說實在的,偶爾他也覺得自己真是很難搞的人。

 

亞瑟同他吵,他不開心;亞瑟不同他吵,他也不怎麼愉快。

 

總歸是性格問題吧,他們怎麼處都不太相合。

 

所以說,他們倆能有所發展,這才怪了。法蘭西斯在心裡嘀咕。

 

 

法蘭西斯和亞瑟是在中午十二點過十五分鐘後,才去的桑家。

 

亞瑟上前,才剛敲了敲那扇被漆成和纏在金門把上的常春藤一般顏色的門,就立刻有人來應門了。

 

一個年約十歲的小女孩自門縫間探出頭來,見是亞瑟,立刻高聲歡呼,蹦蹦跳跳地跑出來拉他的手,朝屋裡大喊:「媽,亞瑟哥哥來了!」

 

亞瑟身後,法蘭西斯以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目光瞧向他。

 

亞瑟一邊順著小女孩的拉扯往屋裡走,一邊勾住法蘭西斯的胳膊,低聲又快速地在他耳邊說:「我糾正小莎拉很多次了,她就是不肯叫我叔叔或先生。」

 

「你確定不是你的幼兒控又發作了?」法蘭西斯憋著笑,揚了揚眉。

 

「去你的,我們離十五世紀很遙遠了,法蘭西斯先生。」亞瑟哼了聲,刻意咬重「我們」的發音。

 

短暫的對話間,他們已經被小莎拉帶到了餐廳。

 

桑家經濟條件不錯,在里博維萊這地方擁有佔地不小的房子,空間大了,隔間也就多了,甚至還有特定用途,例如他們並不如一般家庭直接在廚房或客廳用餐,而是專門闢了一間房放進桃木大餐桌和椅子,還在角落安了台音響,能邊吃飯邊欣賞音樂。

 

桑太太穿了件橘紅洋裝,腰上繫著圍裙,正把最後一道菜端出來。

 

「哎,你們來得真早,還好我做完菜了。」桑太太笑咪咪,看向法蘭西斯:「終於把你邀來了,法蘭西斯,我老公一直跟我嘮叨說你很難約呢,下次他出差回來,你要再來一趟,陪他喝喝酒啊!」

 

「會的,我隨時在這裡等華倫丹約我。」法蘭西斯向她眨了眨眼。

 

「天啊,法蘭西斯,我已經結婚好幾十年了,早過了七年之癢,你的媚眼對我不起效用的……噢,不,好像還是有些效用,我的臉在發燙呢!」桑太太格格笑,笑得紅了整張臉:「壞小子,你用這招騙了多少女人啊?」

 

「不多不少,需要算上男人嗎?」法蘭西斯瞇眼,神情頓時顯出了輕佻。

 

「你身邊這位就是被你用這招騙來的嗎?」桑太太拍了拍亞瑟的肩,又拉過法蘭西斯:「行了,都別站著,坐下來再好好說一說你們的風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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