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啦!這篇連載隔了好久,真是對不起。Orz

    本來以為會卡,結果還好,謝謝R男神的保佑。_(:з∠)_

 

澤田綱吉聞言,臉登時大紅。

 

他咳了聲,想推開里包恩自己站好,里包恩卻不容他離開,手強硬地擱在他腰上,帶著他往技術部走。

 

「本來就想去找你,這會你來了正好。」里包恩邊走邊說,帶他前往A005室:「剛剛接到一段陌生訊號,似乎有人窺著彭哥列的防護網漏洞駭進來了,你得現場看看,查一查是誰這麼膽大包天。」

 

「里、里包恩……」澤田綱吉磕磕絆絆地喚。

 

「將尼二已經初步追蹤到了訊號,現在正由入江接手,之後要怎麼定奪,你得先有個計劃雛形。」

 

「里包恩……」澤田綱吉將聲音加大了些。

 

「有沒有什麼人選?仇家?間諜?你……」

 

「里包恩!」澤田綱吉好不容易在里包恩的拖拽下定了腳步,同時拉住他的袖子。

 

里包恩總算大發慈悲地停下來,黑沉沉的眸子盯著他,唇線繃得直。

 

「我大概知道是誰。」澤田綱吉小心翼翼地說,怯懦地抬眼往上看著老師的臉龐。

 

里包恩的神情頓時微妙起來,僵著的臉也略鬆,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哦?」

 

澤田綱吉左右看了看,確定周遭沒有人,才踮起腳尖對里包恩附耳說:「迪諾先生跟我說,可能是漢諾克。」

 

暖暖的氣息噴在耳廓,引起一陣陣麻癢。

 

里包恩挑眉:「你那好養女的忠犬部下?」

 

澤田綱吉遲疑半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雖說當初澤田綱吉領養丹萊娜時,她還只是個嬰兒,但也被養了有幾個月。

 

撿起路上孤女的,是一名叫作諾拉的愛爾蘭寡婦,她唯一的兒子就是漢諾克,當澤田綱吉跟他們提出要將丹萊娜接到彭哥列時,諾拉僅僅想了一天,就直接同意,卻附帶條件,讓他們也把漢諾克一並帶走。

 

彭哥列的威名並不止步於義大利本島而已,其他地區多少也曾耳聞這勢力顯赫的黑手黨,而那名愛爾蘭寡婦的目的,就是要讓兒子進入彭哥列發展,總好過在他們所住的偏遠地區一輩子窮苦。

 

大抵母親總是如此,一旦考慮到有關孩子的事情,不論再怎麼柔弱的女人,總能展現令男人也為之妥協或膽寒的魄力,更何況諾拉並不是柔弱的女人。

 

她在跟澤田綱吉談條件時,表現得冷靜且理智,很少有人跟彭哥列當權者對話能如此的,嚴重點更是連話也講不全,即使澤田綱吉笑得再是溫和無害。

 

就此來看,澤田綱吉看待諾拉難免有所驚異,也為此耐性與她周旋。

 

諾拉知道澤田綱吉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一個孤女,雖並不是很能猜出箇中原因,她卻也憑據這點,要求澤田綱吉讓漢諾克成為丹萊娜第一個下屬或學伴,或哪怕是隨便一個身分,只要能隨時伴著丹萊娜身邊。

 

她在賭,能讓黑暗王者親自來尋的孤女,日後於彭哥列的位置概是不一般,她在替他兒子爭取權力,她要搏取兒子的燦爛前程,就算這代價或許是她與兒子分隔兩地,也許從此再不能得見。

 

諾拉表情太堅定,歷經風霜的容顏繃出骨線,眼睛連眨也不眨一下。

 

澤田綱吉只觀察一瞬就曉得再不可能讓這女人改變主意,他的超直感告訴他,這女人何止堅定,根本已經偏執了。

 

澤田綱吉又看向縮在母親身後的五歲小男孩,圓鼓鼓的臉膛,清亮的銀灰色眸子,既怕且敬地仰望他,又依戀地看了看自己母親,最終還是將目光定在他的身上。

 

按捺下嘆息,澤田綱吉到底是如了他們的願。

 

諾拉賭贏了,丹萊娜是澤田綱吉欽定的下任繼承者,漢諾克的地位自是不同一般。

 

漢諾克待在彭哥列也快二十年了,期間澤田綱吉並沒阻止他定期去看望諾拉,直到前些年諾拉去世,漢諾克才停止購買每年飛至愛爾蘭的機票。

 

漢諾克處世態度禮貌卻也固執,跟他母親的脾氣打從骨子裡相像,一直對丹萊娜很盡心盡力,甚至會為了丹萊娜而反駁澤田綱吉這個當權者。

 

所以,澤田綱吉在看見迪諾遞過來的懷疑是間諜的人照時,極為驚訝,他是沒想到漢諾克居然也會上了「需要防範的下屬」榜單。

 

不過驚訝過後,澤田綱吉倒也沒怎麼過度反應。

 

黑手黨就是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什麼事情都能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奇怪,日光之下並無新事,而暗影之處亦無殊情。

 

自從進了彭哥列,偶爾澤田綱吉會覺得,自己的人生挺百無聊賴。

 

里包恩垂眸看向澤田綱吉,見他的好學生眼睫輕顫,抿了一下唇之後,又再抿了一下唇,接連好幾次,那模樣就像想打噴嚏卻打不出來,而不斷聳鼻的小動物。

 

得,不用讀心術也知道,蠢綱又在想些沒營養的東西。

 

里包恩沉默半晌,忽地側過頭咬了他的唇一口,低低地笑說:「好吧,你自己有數就好,這先不談,你剛剛還有跟迪諾說些什麼?」

 

澤田綱吉尚未從唇上痛覺中回過神,只茫然地:「誒?」

 

「迪諾告訴你有關我的什麼事?」

 

「誒誒誒!?」澤田綱吉瞪大眼。

 

里包恩抬手摸過他的唇,曖昧地撫過每一道唇紋:「照你那調性,沒個契機,你不會主動親近我……迪諾跟你說了什麼,才讓你一下子就湊著我的耳朵說話了?」

 

殺手都是注意細節的好手,不論心理或任何狀況,尤其如里包恩,更是警敏得異於常人。

 

只是一點點改變,都逃不過他的感知。

 

澤田綱吉呃了聲,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跟迪諾分開後,他到處找里包恩,就是想問他當年的事情,可到了現在,他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要說什麼?他能說什麼?里包恩漂泊在外,卻還是持續關注他?里包恩為了他,甚至不惜違背堅守的殺手規矩?

 

澤田綱吉了解他老師,那是一個多有原則的人物。

 

在年輕的時候,澤田綱吉之所以對里包恩強度的訓練偶有怨言,卻不曾憑這理由指著他鼻尖駁斥怒罵,就是因為他比誰都再清楚不過,里包恩對自己也是苛求得過分,萬事求精又求準,妥妥完美主義。

 

可這樣的男人,卻為了他壞了自己原則,而里包恩做了這些事,也不肯讓他知曉,保持絕對緘默。

 

如果不是迪諾透露,澤田綱吉絕對不會知道,里包恩竟會為了他退讓自我。

 

以此,他能跟里包恩說些什麼?謝謝或對不起嗎?

 

那種單薄的語言,澤田綱吉不認為值得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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