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亞瑟意料之外,法蘭西斯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行啊,桑家……小莎拉上個月生日剛過吧,從我的收藏和你的收藏裡各找個東西補送吧。」法蘭西斯漫不經心地紮起馬尾,拿著小鏡子撥弄頰邊頭髮。

 

「你跟桑家本來就很熟?」亞瑟邊將買來的香料擱置在櫥櫃上,邊問。

 

「沒有啊。」法蘭西斯撥弄半天,總算是調好頭髮捲度,他回眸看了亞瑟一眼:「病潮之前,我很少來這裡。」

 

「那你……」亞瑟蹙眉,轉頭與他對上視線。

 

「他們是好人。」法蘭西斯淡淡地說:「我何必拒絕他們邀請?」

 

一個籠統的「好人」,就概括了所有理由。

 

亞瑟直覺內有隱情,以法蘭西斯的調性,他認為這沒那麼簡單,於是他定定望著法蘭西斯,一副「沒說清楚就別想罷休」的態勢。

 

法蘭西斯垂眸嘆氣。

 

自從費賀儂來過那一次,亞瑟是很少與法蘭西斯起爭執了,有也是悶不吭聲地暫時離開,自己冷靜,待他是更加細心,在生活細節上得體周全,讓他懷疑起亞瑟是否去過什麼管家學校做培訓……只是也更煩了,以往他們習慣機鋒挑激,如今卻是他若含糊其詞或敷衍以對,亞瑟就會直盯著他直到坦白為止。

 

這簡直是精神折磨,每當亞瑟拿那雙幽綠似貓瞳的眼睛專注地看他,他就不由自主地心顫,寧可什麼都招了,也好過他的緊迫盯人。

 

偏偏除此之外,日常上他過得是愈發舒服,亞瑟似乎對怎麼伺候好他產生了興趣,即使廚藝的確無可救藥,但在其他方面,亞瑟總能剛好切合他的喜好與需要。

 

要說亞瑟是偷窺狂──算了吧,他自己對亞瑟也是半斤八兩,只是以前從沒想過能把敵人分析用在這方面上。

 

亞瑟還在看他,就算手伸過來替他整理衣領,但眼睛沒有從他臉上離開過。

 

法蘭西斯只得再次屈服:「桑太太的丈夫是我認識的退休特務之一,在他年輕時,我們交情還不錯,只是後來他詐死就斷了聯絡,他算是我在如今體系裡有好感的人,當初搬來這裡,才曉得他挺巧合地住在隔壁。」

 

「所以,你才會應下桑家邀請。」亞瑟恍然大悟。

 

「是,所以哥哥才會應下桑家邀請。」法蘭西斯頓了頓,又說:「還有就是你已經擅自答應了,不去的話,顯得很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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