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問題還是沒解決啊?他們為什麼要用在這買賣上?」

 

「阿綱,你認為買性奴和器官回去的人是要幹嘛?」

 

「呃,還不就那幾種用途……」澤田綱吉回應得躲躲閃閃。

 

迪諾無奈地看他。

 

澤田綱吉實在羞於啟齒,只得嘿嘿朝迪諾傻笑。

 

「不只是為了洩欲或手術,或者滿足某些人不可告人的慾望。」迪諾到底還是自己說了下去,縱然說得有點牙酸,他師弟總慣於把話丟給他說:「天使能謀取的利潤極高,尋常毒品就算賣得再火熱,也趕不及天使賣個幾十包的分量,然而製藥技術目前還是掌握在這三個家族手裡,列為絕密檔案,其他家族想分杯羹卻不能,就把主意打到拍賣會上。」

 

「也就是說……」澤田綱吉瞬間懂了。

 

「拍賣會某方面來說,算是一個挺好的中繼站,那些性奴並不只是性奴,器官也不只是器官,而算是半個實驗體。」迪諾歪頭對澤田綱吉笑:「我想,你也能猜得出那些實驗體出自何處。」

 

「甘布爾、喬達諾、柏西。」澤田綱吉咬牙。

 

除了這三家,不作他想,畢竟藥物就他們這些製作者最容易取得,而在他們並不願意釋出天使配方的情況下,勢必要給那些蠢蠢欲動的其他家族一點甜頭,否則排擠過甚,也是會給自己招禍的。

 

他們自信於配方不會輕易被人複製,而買賣性奴和器官,還能給他們再賺上一筆,這等於有了兩股利潤分流而來,何樂不為?

 

當然,這不論對於澤田綱吉本人,還是對於彭哥列,都是不能容忍的,獅子不會容許有其他生物在領土刨坑,這三個家族該是要有被清算的準備了。

 

澤田綱吉忖度了一會兒,直至迪諾已經開始打起呵欠了,他才猶猶豫豫地說:「師兄……你看,我直接插手拍賣會行不行?」

 

迪諾呵欠才打到一半,就愣得張著嘴,看向澤田綱吉。

 

接著,迪諾神色複雜地闔了嘴,抹了把臉:「可以是可以,然後呢?」

 

澤田綱吉遲疑地說:「強制中止,把那些實驗體看管起來,再以此跟甘布爾那三個家族交涉……」

 

「嗯,然後呢?」

 

澤田綱吉抿緊了唇。

 

「每次提到類似的事情,你就會提出這方案。」迪諾一看師弟那模樣,就想搖頭:「阿綱,別太心軟,想著什麼都自己扛……你下手還是不夠狠,你明明知道,這是治標不治本,況且你覺得他們會買帳嗎?先不提其他家族買不買帳、願不願意讓彭哥列清查,到時他們賴皮把責任全推給彭哥列,你不想想自己,還要想想你底下吃飯也不安心的部眾,損人的同時還要利己啊!」

 

澤田綱吉嘟囔:「身處這裡,哪時候能安心了?」

 

迪諾呃了聲,想了想,隨後才忒灑脫地說:「兩腿一蹬的時候吧,本來嘛,死了的話,我再不安心也得安心,因為什麼也管不著了啊。」

 

澤田綱吉糾糾結結地盯著迪諾,半晌後低下了頭。

 

迪諾嘆了口氣,而後認真地說:「不說這些了,說多了也無益,但阿綱,在這事上我得先提醒你,不是哪個大老都跟你一樣重視人命。再說了,這一次下手很重要,彭哥列是要在這次取回主導權的,要不然讓獄寺他們高調宣揚你病全好了的消息,有什麼意義?我們可不是要敲山震虎,而是把那隻膽敢伸出爪子的老虎給辦了。」

 

「知道歸知道,只是不這麼提一次,我這裡……」澤田綱吉苦笑,指了指心口處:「終究過不去。」

 

非到必要時刻,他並不想殺傷人。

 

說他偽善也好,說他懦弱也罷,他就是不喜歡看到血,看到死人。

 

迪諾也知道這師弟素來秉性,他從來是最不適於黑手黨的人,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絲殺伐決斷的影子,可也因為他,黑手黨有了幾十來年的隱忍與緘默,不可說貿易少了很多,黑手黨都快不黑手黨了。

 

可他不能說師弟錯了,在立場上,他與澤田綱吉同步,他只憂心於日後他倆不在了,那可能會有的惡性反撲……

 

暫且先不想了,眼下他倆還沒到要死的時候。

 

迪諾攤手:「那你的決定呢?反正我是跟著你決定的,再怎麼也是借你的光。」

 

澤田綱吉眼神飄了一陣,才慢慢地說:「再議吧,我先跟守護者們商量個章程……」

 

迪諾無可無不可地點頭,只是說了聲盡快,而後又問:「對了,既然里包恩回來了,這要帶上他嗎?」

 

澤田綱吉聽到這名字,就又反射性地僵了臉:「不、不用了吧。」

 

「為什麼?」迪諾驚訝地望著他:「因為他想追你,你害羞嗎?」

 

澤田綱吉的臉頓時刷紅,支吾著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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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重華。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