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想寫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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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當空,白晃晃地透過玻璃窗,映入豬帽子亭的二樓房間,將室內照得亮堂堂。

 

金歪著頭,在半空中看向底下的班,此時他正被一柄長槍釘在床上,胸前汩汩冒著血,將他白皙的肌膚染成跟他身上破損皮衣一樣的血色。

 

「你怎麼就記吃不記打呢?」金嘆氣。

 

班吊兒郎當地以「大」字形攤著手腳,手腕、腳腕皆被小型短槍給牢牢釘住,血正滴滴答答地在木頭地板上匯聚成一小灘黏稠發腥的鮮豔水漬。

 

他拿眼在班小小的臉上肆無忌憚地溜了好幾遍,才懶洋洋地開口:「你總不能讓我一直憋著吧?」說著,使勁挺了挺胯下。

 

金眼角瞥見班褲襠隆起的小包,臉上一紅,頭也更疼了:「你就不能停一停嗎?咱這一個月被你半夜吵醒不下十次了!」

 

「你讓我紓解紓解,不就能睡個好覺了?」班挑了挑眉,笑得挺壞。

 

金只覺額邊血管突突地跳,很想就此把這男人剁成碎渣渣。

 

這些天他是真睡不好,最近一陣子常有一些聖騎士上門找碴,導致酒館眾人經歷了幾場不大不小的戰鬥,而他又不小心挨了幾記直衝而來的攻擊,雖說並無大礙,但這讓本來體力就不好的他更是急需休息,但某位厚顏無恥的室友卻總不讓他好過,除了日常騷擾,還時常半夜摸上他的吊床,非把他揉醒了氣得發動攻擊,卻依舊不知悔改,真真人神共憤。

 

他們所在的這房間早就到處戳滿了洞,就沒個完整地兒,全是班這個夜襲狂害的,團長已經笑咪咪地撂下話了,若哪天裡面住不了人,休想他替他們再找住處。

 

想著,金愈發看班不順眼了,目光陰惻惻,比寒冬中的冰刀子還扎人。

 

沒睡飽的怨念的確很大,待金再次瞥向班的褲襠時,臉上非但褪了紅,甚至泛起冷笑:「好啊,紓解,咱就把你那裡戳爛行吧?」而後一揮手,又一把短槍直朝班的命根子急速飛去。

 

班眼一瞇,瞬間抽開手腳,不管那些還黏在短槍上的血肉,一下子彈跳而起,用已再生好的手抽出胸前長槍,再朝旁邊一滾,堪堪躲過那疾馳而來的短槍。

 

那短槍就釘在離他腰部不遠處,要非他這一動,即使沒碰到他下半身,也準會多添道傷口。

 

班嘖了聲:「你還來真的?」

 

金狠狠地瞪他,指著自己的青黑眼袋:「你快不讓咱活了,咱幹嘛還讓你子孫活!?」

 

「就算你不讓他們活,但他們還是能捲土重來,你這樣有什麼意義?」

 

「咱開心,咱解氣!」金磨著牙。

 

班直直看他,忽然腳下一蹬。

 

金見狀皺眉,趕緊擺手讓瞬間增殖的短槍追著班跑,可還是來不及,在前鋒數把短槍才剛刺入班的後背,他也被班緊緊攏在懷裡,落到地面。

 

剩下沒刺到班身上的短槍圍著他們兩人上下左右團團轉,場面略壯觀。

 

金掙扎不休:「混蛋,放手!」

 

班的手摸進了金的衣襟裡:「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你不陪我發洩,誰來陪?」

 

「你、你自己不會……」

 

「現成的戀人擺在面前,幹嘛自擼?」班咬了咬他的臉頰:「我才不想這麼委屈。」

 

金再掙扎了一會兒,就不動了。

 

倒不是他想妥協什麼的,而是很現實地沒力氣了。

 

金當真覺得自己真是苦水無處吐了,班鍥而不捨的騷擾把他本就見底的精力揮發殆盡,雙手軟綿綿地垂著,一陣陣痠。

 

看著班勢在必得的模樣,金咬了咬牙:「要做快點。」

 

班齜牙笑:「肯了?」

 

金動了動手指,讓神器化為綠底抱枕,飛回他身邊:「不做咱就睡了。」

 

他說得幽怨,心下咬牙切齒地想,不讓班做一回,恐怕還真的不行,否則這般日子過不到頭。

 

那傢伙貪婪,沒要到手的就一直惦記,又從來不懂放棄為何物,他可不想天天被班糾纏而精神衰弱,老人家禁不起折騰。

 

再說,不就是……那個嘛!他也不是不知道,大概費不了多長時間,總之早做早完,他或許還能多睡一些時候。

 

思及此,他慷慨就義似地望著班,挺著胸脯,瞪大一雙眼,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金不知道的是,他的瞪視在班看來何止沒什麼威懾力,反之還很可愛。

 

既嫩且軟的雙頰微微鼓著,嘴也抿得緊,將原本略白的唇瓣帶出淺淺粉紅,那小眼神明亮倔強,瞳仁裡小小一方地,滿映班的臉龐。

 

金完全不知道正太身的自己不論怎麼想彰顯氣勢,也只會失敗在先天條件上。

 

若是拿胖碩版的他去做這表情,尚且還能驚到些人,但如今他累極,連緊張也提不起勁,更不用說用魔力改變外型。

 

現在他只想快點搞定班,然後他就可以一夜好眠。

 

金的心思且不去說,至少班在看到他的表情後,眸色就暗了些許。

 

班笑了笑,感到下腹盤桓的熱度又提了一階。

 

緊身褲把他的性器勒得發疼,班毫無顧忌地直接連同內褲脫下踢到一旁,那總算沒了桎梏的莖體就迫不及待地昂頭彈了彈,昭示它的強烈存在感。

 

金往下一看,當即繃不太住臉色,陣青陣白陣紅陣黑,有怒的,有驚的,有懼的,也有羞的,那顏色轉變的速度令班嘆為觀止。

 

班也扯開金的棉褲,往裡瞧了一眼:「也太小。」

 

金試圖把褲子扯回來:「放開!」

 

那細細的叫喊宛若浮雲,班直接當作沒聽見。

 

「小歸小,但我喜歡。」班斜勾唇角,在金還沒反應過來時,就扒了他的褲子。

 

金下半身一涼,兩條白嫩細腿就這麼顫巍巍地暴露在空氣中,小小的、雀鳥似的性器在衣襬下緣怯怯冒出個頭,看著可憐兮兮。

 

還沒意識到要害羞呢,金的眼前就天旋地轉,整個人被班扛在肩上,往床上一扔。

 

在金手忙腳亂要爬起來時,卻又被一股強大的力道壓了回去,下一刻就被奪走了口中的空氣。

 

班在接吻時,跟他平時的樣子大相逕庭,雖然強勢,但卻是說不出的溫柔,靈活舌尖探入金的口腔,耐心地勾著金的舌頭引至他唇上舔舐,直到交換了不知多少唾液,兩人的嘴也塗了一層水光,才氣喘吁吁地分開。

 

正確來說,只有金在氣喘吁吁,還微咳了數聲。

 

班笑著瞅他:「受不了?」

 

金立刻瞪向他,用力得快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沒想到啊,妖精王身上是香的,口水也是甜的。」班的手指按在金略尖的下頷,抹去一道自他唇角溢出的唾液,再放到嘴裡舔掉:「你該不會連血也是野漿果汁吧?」

 

「你胡說什麼?」金看著班的動作,簡直羞怒交加。

 

班回以低笑,垂下頭去,俯身埋入金的肩窩齧啃。

 

班咬了口金的胛骨處,含含糊糊地說:「在說妖精王滋味不錯,不愧是我費心奪來的。」

 

金只覺胛骨刺刺麻麻,像是班的牙齒有毒性,令他渾身發燙,不是很舒服。

 

他想回嘴幾句,可這時班卻掀開了他的衣服,大膽而囂張地揪住他右側乳首,擠壓揉搓起來。

 

金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咬住了唇。

 

班還在說著下流的話:「喲,怎麼哪裡都這麼小啊,這樣等等不小心嘬下來了要怎麼辦?」

 

「你還想咬!?」金一臉不可思議。

 

「不然呢?」

 

「那地方怎麼能咬?」

 

「我說啊,金,這很正常。」班將額抵在金的額上,紅得恐怖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戲謔地問:「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愛?不要跟我說,你活了千年,結果還是一個小處男吧?」

 

金惱羞地掄起拳頭往他肋骨處揍去:「那又怎麼了?」

 

班一時吃疼,卻笑得更歡了:「還真是啊?妖精童年期什麼的真有這麼長嗎?你不是王嗎?就沒個後宮?」

 

「誰像你們人類一樣敗德?」金氣到連自己嚷嚷什麼也不清楚了:「這事本來就是要跟喜歡的人一起……唔!」

 

金的話還沒說完,班就伏下腰身,在金小巧的肚臍眼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班一開始真沒想到,金沒任何經驗。

 

男人大抵如此,肉欲和精神是分開的,管他是不是有感覺,只要對下面性徵弄一弄,就能提槍上陣,如班這樣對性愛沒什麼執念,卻多多少少也有過找人發洩的時候。

 

誰知現下待在懷中的寶貝竟是徹頭徹尾的處,這實在讓班驚嘆,還有一絲絲竊喜。

 

班天生獨占欲就強,否則也不會被冠上「貪婪」之名,但他深知過去無法更改,只能在後頭補全,所以決定與金做愛的時候,就打定主意要吻遍金的全身,讓金身上滿滿是他給的印記,以此蓋過金曾經可能有過的、他人觸碰的痕跡。

 

可如今卻沒必要了。

 

金沒有經驗,這就只代表了一件事。

 

從頭至尾,從今往後,金只會屬於班一個人,身上只會染上他的氣味。

 

這對班而言,可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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