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上雜了些微18D,位置沒錯,18D。

    杜撰請勿當真,情節上可能有些天真吧,但……盡力周全。

 

 

澤田綱吉不多時便能下得了病床,卻還是被里包恩按著,多在病房裡待了幾天,說是要穩定火炎的作用。

 

待他能出了病房,便一一去找守護者安排事項,卻發現彭哥列十代首領康復的消息,已經以飛快的速度傳遍黑社會。

 

做這事的是獄寺,他笑著對澤田綱吉說:「總算能削一削那些沒有眼色的家族了。」

 

山本在一旁擦拭刀刃,跟著笑說:「聽到阿綱你好起來,他們大多也就安分了,這刀也能收了鞘。」

 

了平在曉得澤田綱吉平安康健之後,樂得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急速奔離彭哥列總部,向警方透露消息去了。

 

藍波雖然年紀已長,可看到好好地站在他跟前的澤田綱吉時,還是微微紅了眼眶,彆彆扭扭地喊了聲彭哥列,就跳著腳步去找波維諾家族幫忙宣傳了。

 

六道骸在確定澤田綱吉復原後,嘴裡嘖嘖有聲,手上動作卻不慢,傳播消息方面,他也出了很大一份力。

 

他給庫洛姆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了一堆符號與數字,讓她輸入電腦,破解其他家族的防火牆,只要一開電腦,螢幕就會自動跳出彭哥列家族的圖徽,還有一個文字方框,用發著大空火焰般橙色光芒的義大利文寫著──「我回來了」。

 

澤田綱吉在聽聞六道骸幹的事情後,不由得頭疼,當他是那個什麼阿諾嗎?

 

好在雲雀倒是一如往常,不過目光在他臉上流轉了一遍,嘴角勾起淺淡笑意。

 

澤田綱吉被雲雀的笑搞得手足無措,只得板正了臉,裝作沒看見。

 

他知道雲雀在笑什麼,無非是笑他那張臉……太年輕而已。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里包恩的特殊彈效力那麼大,不只活化他的內臟細胞,還活化了他的表層細胞,結果就是──他的臉這些天來竟迅速褪了老態,看起來不過三十許人,頓時回春了十多歲。

 

當他看鏡子時簡直嚇得傻了,還是里包恩用力拍了他腦袋才回過神來。

 

只是如此,他也就更不敢直視里包恩,甚至以首領之名,將他調去CEDEF幫巴吉爾處理文書了。

 

里包恩出乎意外地爽快接受了,只是臨時前對他微笑拋的那一個眼神,無盡勾魂之外,還夾雜逼人的銳意。

 

他用力咳了咳,甩頭不願再去回想那男人,轉而對雲雀問:「雲雀,你怎麼還在總部?」

 

他本意是轉移雲雀注意力,雖然很拙劣,但他問出的這問題,也的確是他正好奇的一點。

 

自澤田綱吉召集守護者後,已經過了六天,他本以為不耐煩群聚的雲雀會先走了,沒想他還待在總部,讓他有些訝異。

 

雲雀乜他一眼,收起笑意,冷哼一聲:「有事。」

 

當然是有事,沒事你大爺還會杵在這裡嗎?澤田綱吉在心裡吐槽,嘴上又問:「有什麼事?」

 

「跳馬要見你,定了明天早上過來。」說著,雲雀臉上出現了不太情願的神情。

 

「師兄要過來?」澤田綱吉倒是沒怎麼注意雲守的情緒,只愣愣呢喃:「有什麼事要讓他親自過來?」

 

打從澤田綱吉真正成為黑手黨首領,他和迪諾的會面頻率反倒不像年輕時那麼高,一來迪諾也有自己家族要顧,平日忙得很,當初是因為要鞏固盟友及確保彭哥列準首領的成長,才見天的在澤田綱吉身邊晃,二來加百羅涅在彭哥列盟友中算是前三強,平日首領們對話也平起平坐,無甚大事的話,很多時候不必親自坐鎮,所以除了視訊之外,他跟迪諾一年相見次數也不過四五次,多半還是節日晚會。

 

可雲雀說,迪諾要過來,時間還挺急,這讓澤田綱吉頗為意外。

 

他疑惑地看向雲雀,雲雀倒是沒吊著他,乾脆地說出原因:「祝賀你康復,還有關於『天使』的最新消息。」

 

這下子,澤田綱吉面容一肅。

 

「天使」是在他昏迷之前,就已經在市面上暗暗流通的新毒。

 

身為黑手黨首領,澤田綱吉自是沒少碰過毒品走私,只是在他一上任後,就下令中止此項來錢的貿易,雖說不可能一蹴而就,他熬過了不少元老以及舊幹部的責難,以及排山倒海而來的壓力,但多年來努力之下,不說完全讓毒品走私自此消弭,至少讓彭哥列部眾已經不再看重這項貿易了。

 

可近幾年來,似乎又有重啟毒品走私的傾向,本被削弱勢力的元老再度重提舊事,並且短時間內串聯起一些重要幹部,據聞向澤田綱吉進行請願──分明是威脅。

 

無風不起浪,澤田綱吉明白這事的嚴重性,不僅相關於利益問題,還牽涉到家族內部的問題。

 

澤田綱吉察覺後,立刻著手調查,但還沒有個頭緒,就毫無預警地病倒。

 

幸好倒下之前,他把資料全數移轉給迪諾,現在迪諾是有眉目了嗎?

 

澤田綱吉想得太入神,也就沒留意雲雀臉上不耐的神情,等他回過味來,已經是雲雀抽出雙拐要揍下去的時候了。

 

在拐子即將要擊中腹部前一秒,澤田綱吉連忙開口:「明、明天跟迪諾先生開完會,我讓他過去你那裡!」

 

如風迅速的攻勢立即停頓,雲雀拋下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逕自轉身走了。

 

澤田綱吉鬆了口氣,望著雲雀遠去的背影,心情五味雜陳。

 

他的雲守和他的師兄之間是什麼關係,澤田綱吉不是不知道。

 

本來他是不太想管的,畢竟那是人家私事,可成為首領的其中一個壞處,就是再不想去探詢某些事,底下人也會以權力制衡或把柄什麼的理由,讓他對這件事清清楚楚。

 

所以他也就知道,雲雀早在十五歲被迪諾教導過後,便跟迪諾若有還無地在一起了,即使兩人始終沒對外公布,但確實地有了肌膚之親。

 

雖說在現在這世代許多人,尤其是黑手黨中人眼裡,有了肌膚之親並不算什麼,淫欲對人類來說太平常,互相解決也是有可能的,可這顯然套不到他那孤高的雲守身上。

 

若是雲雀自己不願意,迪諾是不會與他交往的。

 

澤田綱吉想起自己當初聽到這件事時,眼神都快死了。

 

偏作為呈報人的草壁還在說:「這是恭先生要我告知您的,他希望……呃,他希望您知曉後,能在一定限度內配合,他也會替您解決一些有關彭哥列內部的問題。」

 

想也知道雲雀原話不可能這麼簡單,草壁只是比較委婉地轉達了,這段話之下的潛台詞就是──敢不全力配合,就把彭哥列掀個天翻地覆。

 

澤田綱吉也只能說:「告訴雲雀,我知道了,只是內部問題什麼的,他其實可以直接告訴我就好,不需要親自出手。」讓雲雀出手,還不知道要間接倒楣多少人,那可是做事全由自己心情來的主兒。

 

草壁卻露出頗為難的表情:「不,當真讓恭先生解決就行了……這似乎是他與里包恩先生的約定。」

 

澤田綱吉詫異:「約定?」

 

「是的,我不甚清楚,像是有關於歸屬問題。」草壁說:「我也只知道這些。」

 

那時的澤田綱吉跟草壁一樣雲裡霧裡,可後來的他卻是明白了。

 

由於雲雀本身的性子問題,再加上其不靠彭哥列也能在義大利黑暗世界混得風生水起的強悍實力,他在最開始的時候,並不算真正編入了彭哥列成員名單內,頂多就是游移於外的幫手。

 

許多家族爭相邀請雲雀,只是雲雀哪裡把那些人放在眼裡?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領著以前跟他在並中打天下的風紀成員,硬是建立起一方獨立勢力,順便讓那些使他不勝其擾的家族來使吃了暗虧。

 

這下子,一石激起千重浪。

 

那些家族不幹了,在折損了好幾員幹將後,憤而向彭哥列抗議,就算雲雀並不真的編入成員之內,但他名義上好歹是雲之守護者,要找事自然向著彭哥列來,渾忘了自己之前還想挖角人家來著。

 

那陣子,澤田綱吉每天睜開眼睛,面對的就是狂風暴雨似的質疑聲浪。

 

──身為彭哥列首領,你怎麼沒管好自己部下呢?

 

──就說彭哥列首領太嫩了,連自己的狗也栓不住。

 

──若彭哥列無法為此事負責,就讓他下台!換個能負責的人上來!

 

這其間到底有多少是質疑他本身能力,有多少是趁機做亂,又有多少是隔岸觀火說閒話,那根本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從這件小事可以得知,他的位置從最根本上就並不牢固。

 

他那段時間為此心力交瘁,人也瘦了不少,一心想著要如何才能掉轉這局面。

 

他不是沒想過去找雲雀談談,讓雲雀對外說已歸入彭哥列管轄──這是最簡單的方法,能止住輿論的最有力卡榫,畢竟撩起這風雨的是雲雀,只要雲雀答應,攻擊他的最初原因等於失去立場,之後要處理的事情也簡單些。

 

可澤田綱吉始終沒去找雲雀,他始終把自己守護者放在跟他平等的位置上。

 

那可是他的朋友啊,不論工作之內、工作之外,那可是一路陪伴他成長、掙扎的朋友啊。

 

他從不想逼迫他朋友做不願意的事情。

 

所以,澤田綱吉繼續承受著四面八方來的討伐,也堅持不去打攪雲雀。

 

然而不久之後,這問題卻突然解決了。

 

雲雀在一天公開發表聲明,表示其名下財團與黑手黨中的唯一合作對象,唯有彭哥列,並指名澤田綱吉作為與財團交涉的代表人。

 

這已經是澤田綱吉和草壁談話過後的隔天了,對著攜合約而來的雲雀,他忍不住問:「為什麼?」

 

他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雲雀這從不低頭的人,居然會妥協。

 

雲雀只看著他在合約簽下名字,才淡聲說:「與你無關。」

 

「草壁說,你跟里包恩做了約定。」澤田綱吉頓了頓,問:「能告訴我是什麼約定嗎?」

 

雲雀嘖了聲,不滿草壁的多嘴,可他依舊什麼也沒說,拿了合約就離開。

 

而後,澤田綱吉才曉得,里包恩早已察覺雲雀和迪諾的情愫,他說服雲雀,要是彭哥列首領在此次被撤換,新上任的首領不見得能容忍他與迪諾的關係,麻煩會是一波接著一波,畢竟黑手黨老派思想的人還多得是,以此為由,他讓雲雀發表聲明化解矛盾,交換條件就是彭哥列不會干涉他與迪諾,更甚者可以提供幫助。

 

雲雀本來還不同意,只是里包恩說了一句話,讓他動搖了。

 

「很多事情,你不在乎,可迪諾跟你一樣不在乎嗎?」

 

迪諾身為加百羅涅的首領,在他心中的第一位不是別的,就是這組織與這組織裡的兄弟,為了這些,他可以不顧一切地去守護。

 

他願意為了雲雀扛住外界壓力,可不代表他會為了雲雀犧牲加百羅涅,哪怕一點聲名。

 

里包恩在暗地提醒,若是新首領上任,可能會對加百羅涅施以打壓,到時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後來雲雀會退讓,很大一部份是為了迪諾。

 

當心裡有了人,你只想把他納入自己羽翼下,再不受他物摧折,自己的東西,還是自己看著才好。

 

澤田綱吉明白這點時,已經是他明白自己心意的時候了。

 

思及此,澤田綱吉沉下眼神。

 

里包恩既然能替雲雀慮及一二,當時為什麼就不替他們倆考慮呢?就因為他在首領的位置上嗎?

 

一比較起來,真是令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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