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過了三分鐘,亞瑟還是站在法蘭西斯房門外,直直地瞪著上頭掛的名牌。

 

那是一塊漂亮的木牌,書寫著漂亮的字體,很明顯是法蘭西斯的筆跡,他的F尾端總是喜歡往上勾出長長一撇。

 

哪個人會在家裡掛名牌啊?狗屋似的。

 

亞瑟默默腹誹,又想著都過了七天,難不成法蘭西斯的病還是沒好?但再重的病也該好個七八成了吧?雖然他沒得過人類的病,但綜合以前他觀察人類的經歷,一個禮拜差不多是一般病症的痊癒期。

 

今天一定要把法蘭西斯拖出來。亞瑟在心底下了決定,隨即再度有節奏地敲起門來。

 

這次他持續敲門,叩叩叩的聲音響了有一分鐘之久,正當亞瑟考慮是否破門而入時,髮絲凌亂、雙眼下帶著濃重青影的法蘭西斯終於開了門。

 

法蘭西斯有氣無力地問:「你很吵……有什麼事嗎?」

 

亞瑟蹙眉打量他:「我的天啊,你把自己搞得像鬼一樣!」難道法蘭西斯平常不出房門時,就是這麼一副死樣子嗎?

 

法蘭西斯不悅地說:「哥哥剛才在睡覺,是被你吵醒的。」

 

亞瑟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腕錶:「已經快中午了,你還睡?」

 

「這麼晚了?哦,你是來找哥哥討早午餐的?」法蘭西斯打了個呵欠,邁步走向廚房:「馬上做,做完後就別吵我……」

 

亞瑟一把拉住法蘭西斯:「不必了,我們出去外面吃,你整理整理,五分鐘後出門。」

 

「啊?我不是說正在生病要休養嗎?」法蘭西斯回頭瞪他。

 

「我沒聽過哪個病是要讓人一直窩在家裡的,你已經一個禮拜沒到外頭曬太陽了,我可不能姑息你。」亞瑟將法蘭西斯推回房間,環著手臂站在門口:「現在、馬上、立刻,法蘭西斯.波諾福瓦,你給我進浴室打理好你自己,然後換上一套外出服,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噢,粗眉毛少爺,你可不能妨害哥哥的人身自由。」法蘭西斯不肯妥協:「待在房間又怎麼了?沒礙著誰吧?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

 

「少一副荷爾蒙失調的青少年口吻,法蘭西斯,你早就老了!」亞瑟冷笑:「還是你已經老得失去行為能力了?噢,那真是抱歉,我真是不體貼,需要我給你這老人家服務嗎?雖然我沒有看護證照,但我想一般的換衣服動作還難不倒我。」

 

法蘭西斯挫敗地揉了揉太陽穴:「你今天一定要逼哥哥出門就是了?」

 

「說什麼呢?這話太難聽了,我可是為你著想。」亞瑟聳了聳肩。

 

法蘭西斯拗不過亞瑟,見他真的有想過來幫忙換衣服的態勢,只得進浴室盥洗。

 

折騰了一會兒,法蘭西斯這才磨磨蹭蹭地拿了錢包,跟亞瑟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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